家具厂,五姐五姐夫子萱都在,一家三口人,幸福的准备着过年的饭菜。
“哟!五姐、五姐夫,你们这是要以厂为家?准备在厂里过年啊?”张梁笑着问道。
“是啊!反正就我们三个,在哪过年不是过?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五姐夫笑道。
“行了!别那么就积极了!我不会多发奖金的!
赶紧收拾收拾,回家过年!
二大爷一家都来了,就差你们了!”
“我们……就不去了吧?
家具厂也离不开人……”
张梁知道,五姐夫的想法,有些自卑,怕在二大爷一家人面前丢人。
不想去。
在张梁看来,根本没必要!
一个在鸢都生活,一个在琴岛生活。
也不求谁,也不找谁借钱,根本不存在什么看不看的起的。
富人有富人的幸福,穷人也有穷人的快乐。
“大过年的,谁来偷一堆木头?
走吧!
子萱,收拾东西,咱们回家过年!”
张梁半强迫的把五姐夫一家拽到车上。
回到家。
“你们来的正好,吃饭了!”老妈看到张梁他们,笑着招呼道。
“孝宪、五妮快来,就差你们一家了!”大哥也笑着招呼道。
“都五十了,不能再喊五妮了!该叫大名红梅了!”二哥笑道。
“来,来!这是你们五姑、五姑父!”二哥说笑完,给家里的孩子们介绍。
一番寒暄后,大家坐下吃饭。
中午饭很简单,重头还在晚上。
吃过午饭,打牌的继续打牌。
张梁带着五姐夫来到自己的书房。
“五姐夫,你看看这副画!
那天从家具厂回来之后,我总感觉差点什么,后来杨芮点醒了我!
我认为那块影木最适合雕刻百寿图!”
五姐夫看着画,端详了许久,抬起头激动的问道:“你找到了?”
“嗯!”
张梁笑着轻轻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比我有灵性,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没想到……没想到!会这么快!”五姐夫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
“五姐夫,我虽然找到了这件作品的意境,也有把握完美的展现出来,不过距离宗师还很远!
现在只算是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你就别谦虚了!
现在感觉如何?”
“还行!”
“那就抓紧,趁热打铁把百寿图雕出来!”五姐夫激动的催促着张梁。
“好!”
张梁点点头,拿起刻刀。
张梁追求的是一刀流,现在已经压缩到了三把刀的境界。
三把不同尺寸的平刀,即是砍胚刀,又是修光刀。
现在张梁拿的是一把中号的刀刃一厘米的平刀。
张梁最开始雕刻的是老槐树,这是整个作品的主线,支撑。
张梁并没有急着去修光,而是进行着细部的修改。
原本一根比较粗的枝干,被他削细了一大圈。
五姐夫没有出声,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随着刀光飞舞,被削细的枝干底部,如隐如现的出现了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藏在枝干上,即像是准备去捕捉树枝上的知了。
又像是调皮的在偷听树下的老人讲古。
随着小男孩和知了的出现,整部作品的画风,顿时大变。
仿佛从无声世界一下子进入到了有声世界。
整部作品生动了几分。
张梁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几刀下去,两个双手抱胸靠树打盹的老人,变成了两个做针线活的老太太。
至此张梁才完成了粗胚的修改。
接下来就是修光,张梁没有换刀,依然是一厘米的平刀。
修光即是对作品进行精雕细琢,又是为了去掉砍大荒,制作粗胚时留下的刀痕。
修光依然是从老槐树开始。
粗壮的老槐树,身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印记。
苍老的老槐树,身姿已经不再挺拔,却那么的坚韧,粗壮的枝干为树下的老人撑起一片天空。
半隐半露的小男孩,眼睛里闪现着机灵,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
在小男孩上方有一只知了,在展着翅膀鸣唱。
仅仅是完成了老槐树的修光,正副作品又发生了变化。
看上去,老槐树不算茂盛的枝叶,好像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五姐夫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屏着呼吸,生怕打搅张梁干活,这比他自己干活还紧张。
修整完老槐树,张梁没有停歇。
换了一把更小的,0.4毫米的平刀,开始对树下的老人进行修整。
坐在马扎上,摇着蒲扇讲古的老人,挂着慈祥的笑容。
脸上堆积的皱纹,写满了沧桑。
手里摇着的蒲扇又是那么的从容。
“爷爷……”
五姐夫忍不住叫出声来。
张梁停下手中的刻刀,站直身子看了五姐夫一眼。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