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听,这就是老李推荐的人!
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前辈给他提点意见,就出言不逊!”胡方将略带兴奋的拍着桌子对大家喊道。
虽然胡方将的情商不在线,可也有些小聪明。
他跑去李会长的办公室狂怼张梁,就是像刺激张梁,让他说错话。
好借机发难。
现在在会议室,目的也是一样。
“胡会长,我是当兵的出身,说话比较直。
尊老是美德,可是也要分人,你有什么可以让我尊敬的?
死刑犯,国家还给他辩护的机会,我加入工艺美术协会的机会就让你一句话否定了?
连让我展示的机会都不给?
在做的诸位前辈都没说话,你一个人就替大家做决定了?
我就说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偷你媳妇了还是把你孩子扔井里了?
你和我这么大仇恨?”张梁也毫不客气的反怼道。
工艺美术协会,说到底还是靠技艺来说话。
“你……牙尖嘴利!你除了逞口舌之快,还能干什么?
我不让你展示是为你好,不想让你丢人!”胡方将脸涨的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胡会长,您的论调真是太惊奇了!也只有像胡会长这么惊奇的人,才能说出这么惊奇的话来。”张梁仰天大笑。
“好了,小张,我叫你小张没有问题吧?”坐在主位上的会长敲敲桌子,笑着向张梁问道。
“没有问题!”
“小张,老胡,你们也不用争论了!老李刚才说的很对,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让小张展示一下他的作品!如果真的像老胡说的达不到标准,你们这些前辈也给他指出来,也是小张一个进步的机会!”梁会长最终还是支持李会长的说法。
他对胡会长的做法很不以为然,那有这么干的,前脚通知人家加入工艺美术协会,代表鲁省去参加聚会,后脚连加入省工艺美术协会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且还不给人家展示的机会。
这么做,有些太过了。
哪怕是胡方将做通工作的理事们,心里对胡方将的做法也有些不以为然。
在他们这一行里,有句话叫做欺老莫欺少。
老一辈的,也就那样了,你欺负了也就欺负了。
可是年轻人,你知道他将来发展成什么样?
你压的住一时,你压的住一世?
你现在怎么对人家,将来人家就有可能怎么对你的后代。
“梁会长,你·········”胡方将还想争辩什么。
“不要说了!小张,你既然带着作品来了,就拿出来吧!”梁会长根本不听胡方将的,笑着对张梁说道。
鲁省工艺美术博览会,虽然是李会长主持的,可是他也到现场看了。
那件千工拔步床,制作的确实精致,无乱是木匠工艺、雕刻工艺,还是嵌银工艺,水平都很高。
拿三个金奖,虽然有李会长的私心在,可是面子上也能交代的过去。
“谢谢梁会长!”张梁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梁会长对他态度和善,张梁表现也很谦逊,对梁会长微微一鞠躬,才离开会议室。
走到楼下停车场。
和深厚一起把屏风抬出来。
两个人在部队上磨炼的力气都比较大,九扇屏风,加起来足有三四百斤,两个人就这么抬着上楼。
到了会议室,就在主席台上,张梁把屏风组装起来。
“梁会长。李会长、胡会长,还有各位前辈,这是我制作的嵌银漆器屏风,请各位前辈指点!”张梁客气的对大家微微一鞠躬。
“哼!就这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人物呆板无趣,线条转折间僵硬死板!这样的屏风白送给我,我都嫌丢人!”胡方将抢先说道。
他是铁了心搅局。
人家说,装睡的人叫不醒,装病的人医不好,装傻的人,你是真拿他没办法。
工艺品的好坏,往往主观认识占了很大一部分。
荷兰著名画家梵高,他的作品喜欢的,视之为珍宝,不喜欢的,感觉还不如小学生画的。
这个有时候,真的没办法较真。
所以,任胡方将怎么贬低他的作品,张梁也不着急。
他相信在做的大多数人还是能够秉持公心的。
等大家看完,胡方将不等大家说话,有抢先说道:“行了,东西也看了,这样的作品我们也懒得点评了,你拿回去吧!以后还是把心思放到怎么提高技艺水平上,别整天搞歪门邪道。”
“胡会长,看来我真的是失忆了,肯定偷过你媳妇,不然你不会这么仇视我!
仇视到一点颜面都不顾了!
这么多前辈都还没说话呢!光听你在哪狂吠了!”
张梁怼完胡方将,接着从脖子上摘下天罡地煞嵌银串珠,递给梁会长,“梁会长,各位前辈!请看,这件也是我为参加青年工艺美术大师聚会准备的作品!”
梁会长拿着张梁的天罡地煞嵌银串珠把玩了一会,没有说话,递给旁边的一位老年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