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小办事员鲤鱼跃龙门(1 / 2)

橙红年代 骁骑校 1610 字 8个月前

副主任说完。继续伏案工作。看也不看周文。周文明白是采访的事情害了自己。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沒想到來的这么快。而且是被直接精简掉。换句话说。自己已经失业了。

失业。多么可怕的一个词。本來以为这个词和自己永远无关。沒想到这么快就降临到自己头上。每当自己开着奇瑞A3。在高土坡进进出出。接受着老邻居们艳羡的目光时。自己是何等的自豪啊。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和他们一样了。变成了下岗人员。

良久。周文才拖着沉重的双腿站起來。缓慢的向外走去。副主任连头都沒抬。说了句:“把门带上。”

周文出了办公室。帮副主任把门小心翼翼的关上。外面那些同事立刻装作沒事人一样低头做事。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周文可以看出嘲笑和鄙视。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收拾东西。收着收着眼角就湿了。本來周文是在省城上的大学。为了生病的父母 才回到江北工作。娶妻生子。上班下班。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办事处小职员虽然受气辛苦。但毕竟是一个稳定的饭碗。现在突然被精简。已经三十岁的自己上哪里去找工作啊。回家之后又怎么面对老婆孩子啊。

同事们窃窃私语着。不时偷眼看周文。发出吃吃的笑声。作为办事处里唯一不拉帮结派的异类。周文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他走了。就会有一个关系户顶上來。别人开心都來不及呢。

低着头走出了办事处。來到阳光下。周文的眼泪终于下來了。默默的打开汽车后备箱。把放着杂物的纸箱子放了进去

一路昏昏沉沉。都不知道怎么到家的。进了家门连鞋都沒换。直接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开始昏昏大睡。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刘晓静回到家发现老公和往常不一样。竟然这么早回家。便纳闷道:“周文。你怎么回來这么早。”

喊了两声。周文沒答话。刘晓静以为他又喝多了。过去一看。老公躺在床上昏睡。一摸头。滚烫。

赶紧把周文弄醒。又是沏茶又是热毛巾。刘晓静可吓得不轻:“周文。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啊。我们娘俩就指望你了。”

周文喝了口水。声音很低沉:“晓静。我下岗了。”

“什么。下岗。”刘晓静的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下岗。”

“别问了。我不想再提了。”周文说。

刘晓静急得团团转。感觉天都要塌了。她着急的说:“周文。家里还有点积蓄。赶紧拿出來打点。把工作保住。不然我们娘俩都跟你喝西北风啊。”

周文说:“别忙了。我得罪人了。送礼也白搭。”

“啊。得罪谁了。是不是因为帮刘子光租房子那个事。”

周文无力的点点头。刘晓静愣了一下。眼泪无声的涌了出來。老公是个好人。真的好人。但是这个世道。好人就是玩不转啊。

一夜无话。次日早上。办事处果然打來电话。让周文不要去上班了。搁下电话。周文的眼泪又下來了。不能去上班。心里空落落的。楼下自己的奇瑞轿车静静地停着。但是自己已经不能再开心爱的小三了。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哪还养得起车。沒办法只能把这辆新买來沒有两个月的车当二手车卖了。

一上午都在家里发呆。到了中午。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吃。然后上街买份报纸。打算找工作了。在办事处干了五年。专业早就丢了。做文员的话。谁稀罕要这种三十岁的男人啊。看着满眼的招工广告。硬是沒有一条适合自己的。周文不禁长叹一口气。

忽然家里的电话铃响了。周文懒得去接。电话铃执着的响了十几遍才停下。隔了半分钟。又打过來了。周文沒办法。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过去接:“喂。哪里。”

“请问是周文么。我这里是市委组织部干部处……”

周文握着听筒的手僵住了。整个人也呆住了。半天都沒有反应。听筒里传出声音:“喂。您在听么。”

周文赶紧忙不迭的说:“在在在。我在听。”

“明天早上到组织部干部处來报到。组织上对你另有任命。早上八点半。不要迟到。记住了么。”

“记住了记住了。”

放下电话。周文的心情如同沸腾的热锅一般。对方打电话的强调和用语都很规范。看來电显示也是市委的号码段。应该不是有人给自己搞恶作剧。再说自己都这份上了。再搞这种把戏也沒意思。

本來还病病怏怏的周文立刻精神起來。在屋里來回踱着步子。托着下巴思來想去。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转机。

忽然电话又响了。这回周文简直就是扑过去接的。拿起电话。刘子光的声音响起:“周文。你发达了啊。副市长秘书。这下牛逼大了。”

周文惊呆了。半天才道:“你怎么知道。”

刘子光说:“我有内线啊。大前天咱们搞得那个暗访节目。周副市长看了。对你很有印象。他正缺个勤快的秘书呢。就钦点了你了。说到底你还得多谢我啊。哈哈。”

本來还对刘子光有些抱怨的周文立刻爽朗的大笑道:“那当然。你选地方。带着你电视台的朋友。我请客买单。随便你点。”

刘子光的电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