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马仔在外面溜达了半天,一直在商量怎么寻找刘子光这个人,到了中午也沒想出好办法,只好先去路边摊吃饭,一人一大海碗鲜红的羊肉拉面,吃的满面红光打饱嗝,其中一人端着碗喝汤,眼睛到处踅摸,忽然看到马路对面的网吧,惊喜道:“有办法了,”
两人付了饭钱,进了网吧,开机上网,上百度搜索栏,输入:刘子光,哗啦啦出來一大排全都是不相干的,再输入 刘子光的住址,也是找不到沒用的信息,正在郁闷,忽听旁边有人说话:
“伙计,你听说了么,昨天太子让人爆了菊花了,丢人丢大发了,”
“真的,谁干的,这么猛,”
“还能有谁,咱们高土坡的刘哥,带着二哥和贝帅干的,真太有创意了,”
两个马仔相视一笑,踏破马蹄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啊,他俩结了帐出去,直奔高土坡而去,
高土坡在江北市还是有点名气的,作为临江最大的棚户区,这里多次面临拆迁改造,可是由于土地产权关系以及特殊位置的地段,一直沒有拆成,这里南临淮江,北靠淮海路,距离市中心不过十分钟步行路程,地段极佳,也正是因为地段太好,地价太贵,所以一直无人染指,
两个马仔晃晃悠悠來到高土坡,先在巷口头的小铺买了包烟,买烟的时候大大咧咧的问:“老板,这里面有沒有住姓刘的,”
老板看了他俩一眼,说:“里面住的人太多了,姓刘的好多家,我不清楚,”
俩小子对视一眼,耸耸肩膀往巷口里去了,小铺老板跟着出來,走到台球案子附近,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几个正在打球的青年顿时放下杆子,警惕的望着这俩小子的背影,摇了摇头,其中几人也不打球了,慢慢的跟在了他俩后面,
往里面走了一段路,到处都是乱搭乱建的房舍,杂乱无章,哪有什么门牌号码,俩小子如同进了迷宫一般,绕來绕去,连出路都找不着了,正在无奈之时,有个老太太出來倒尿盆,俩人过去问话:“喂,你知道这一片有个叫刘子光的么,”
老太太狐疑的看看他俩,说:“你找刘子光有啥事,”
“嗯,找他有点事,”
老太太直起腰,一指前面:“往那里走,走到头往左拐,再往右拐就到了,”
俩小子连谢谢都不说,径直往前走,等他俩消失在视线中,老太太把尿盆放下,从裤腰里摸出一个红袖章套在胳膊上,上面赫然两个字“联防治安”,
俩小子溜溜达达往前走,拐了两个弯之后,两人呆住了,张着大嘴往下滴口水,前面一间平房,门口挂着牌子,白底黑底:“高土坡治安保卫办公室”
办公室里,几个横眉冷目的汉子正叼着烟看着他们,
两小子心中打颤,扭头就走,可是來路已经被堵上了,一帮带着红袖章的老头老太太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如同一群大灰狼看着掉进陷阱的小白兔,
……
“说,干什么來的,”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來,
“來來來……來玩的,”一个小子战战兢兢的说,
“胡扯,你瞎打听什么,谁派你來的,”
“沒谁,我俩吃饱了溜达溜达的,”
两个小子以为治保办不敢打他们,就是咬死口不认账,一帮老头老太太外加下岗工人确实不能把他们怎么着,但是门口那些打台球的小痞子们可沒什么约束,他们都是贝小帅的手下,除了在这一带厮混,还兼任着保护地面的任务,此时不出马更待何时,
“王叔,您歇着,我们來问,”几个青年上前揪住俩小子的衣领子往屋后面拽,三分钟后,鬼哭狼嚎响起,小青年们回來说:“问出來了,是想找光哥麻烦的,顺带着还想偷几辆电瓶车,这俩兔崽子,不给点颜色看不说实话,”
“好,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來提人,”
半小时后,刘子光也得到了消息,太子果然是个怂货,斗不过别人竟然动起了歪脑筋,不过他打错算盘了,现在刘子光的家已经不在那里了,至诚集团推出新的奖励计划,奖给优秀员工住房使用权,刘子光也获得了一套九十平方的三居室住房,就在至诚一期里面,现在正忙着装修呢,
这套房子的获得,一分钱都沒花,但是也沒有房产证,只有使用权,不过不要紧,整个集团都是李纨的,难道还怕这房子飞了不成,刘子光明白李纨的心意,这是儿媳妇孝敬未來公婆的一点心意,太小了拿不出手,太大了也不适合,九十平方正好,
房子还在装修,是木三水找了几个工人做的,包工包料一分钱不花,现在房地产市场进一步火爆,优质南泰河沙的价格已经涨到了每方110元,但是刘子光还是按照100给木三水结账,光是这个人情,木经理就觉得还不清了,
老爸老妈暂时还住在高土坡大杂院里,虽然多年以來都盼望着搬出去,但是真临到眼前了,却舍不得那些老邻居们了,住平房自然有住平房的好处,是住楼房完全不可比拟的,大杂院里邻居们的关系很好,守望相助很是便利,出门都是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巷口头整天坐着一帮老头子打牌打麻将,老太太沒事就坐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