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饭量很大。一碗米线很快就见底了。小雪说:“叔叔。够不够吃。我拨一点给你吧。”
刘子光忽然明白。这顿饭虽然只花了五块钱。但小雪已经是倾囊而出。他赶紧推辞:“不用了。叔叔饱了。”
小雪笑眯眯的问:“好吃么。”
“好吃。这是叔叔吃过最好吃的米线了。”
……
吃完了米线。两人从小铺里出來。已经是深秋季节。一阵风吹过。小雪抱紧了胳膊。在地上跳了两下说:“叔叔。咱们跑步吧。跑起來就不冷了。”
“好。咱们比赛。”
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巷口里欢乐地奔跑着。跑了几十步小雪就气喘吁吁了。累得站在那里。两手扶着膝盖说:“叔叔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
刘子光也停了下來。脱下M65披在小雪身上说:“小雪明后天有安排么。”
“嗯。明天星期六要补课。星期天放假在家学习。”
“这样吧。后天出去买衣服。买几件运动服啥的。叔叔带你去。”
“叔叔。我……”
“别说了。就这样定了。”
……
阎金龙接到电话就立即赶了过去。医院急诊室里。儿子躺在病床上哼哼着。腿上缠着纱布。旁边还坐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儿子。你伤到哪里了。”阎金龙关切的问道。东少把头一扭。理也不理他爹。
杨峰拍拍阎金龙的胳膊。示意他出去说话。
到了外面。两人点上烟。杨峰说:“金龙哥。这事有点大。我怕是罩不住了。你也知道枪案必破。而且还牵扯到武警那边的人。麻烦啊。”
阎金龙不动声色:“杨队。那哪是真枪啊。就是个玩具。打BB弹的。小孩拿出去玩而已。哥哥相信你的能量绝对能摆平这个事。别的不说了。需要怎么安排。一句话。”
“行。既然金龙哥你这么说。我也豁出去了。我尽我最大能力。尽可能把这个事儿压下去。”
“谢谢你了兄弟。”阎金龙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这里面是二十万。密码六个八。你先用。不够找我要。”
杨峰沒动。任由阎金龙把卡塞到自己口袋里。说:“东东沒事。子弹沒伤到骨头。武警开了三枪。两发偏了。一发把小腿打穿了。好好休养休养吧。沒大事。回头我安排一个保外。不用进看守所。”
阎金龙说:“这一枪也让这小子长个记性。报仇也不是这么玩法。”
正说着。急诊室门口一阵大乱。是阎金龙的老婆闻讯赶來。和二奶碰上面了。两人顿时厮打起來。阎金龙苦笑着摇摇头。说:“兄弟你忙。我过去看看。”
杨峰说:“你忙你忙。哎。对了。东东带着家伙去找谁寻仇的。”
“高土坡姓刘的。”
……
还是那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晚上高土坡刘哥在一中学校门口晒马的事情当天夜里就传开了。说啥的都有。刘哥已经名声在外沒啥好说的了。大家关心的是另外两个主要配角。一个是被刘哥包下的高中女生。还有一个就是金碧辉煌阎老大的儿子东少。
阎金龙和刘子光的明争暗斗。道上早就传遍了。金碧辉煌的保安主管秃子都让卓二哥拿马刀给剁了。这事谁不知道。现在又是东少抢刘哥的马子。好戏是越演越烈啊。给江北道上人士平添了许多谈资。
刘哥喊了几百号人过來。就是为了震慑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而且也沒打起來。这让大家有些小小的遗憾。不过道上成名人士大多这样。上路之后就不明着打打杀杀了。背地里下阴招。大家都拭目以待呢。看后面两拨人怎么开打。
结果第二天早上消息就传出來了。东少挨了枪子趴在医院了。大家就都愕然了。刘哥太猛了。有仇不过夜啊。直接动家伙了。再一打听。不对劲。听说东少是被警察打伤的。大家啧啧惊叹。又说刘哥好手段。连警察都能调的动。
刘子光觉得很冤。这次真沒有。纯属东少这小子倒霉。不过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你们爱怎么理解都行。反正和阎金龙的梁子是化不开了。
出乎意料的是。阎金龙下面沒有任何动作。反而托人给刘子光带话。说儿子不懂事乱搞。不好意思了。
刘子光才不相信阎金龙有那么深明大义。现在双方都紧绷着神经。贸然行动肯定沒好果子吃。不如先麻痹敌人。伺机而动。才能收到最大战果。
这一套见得多了。刘子光才不在乎阎金龙耍什么花招。过了一天。他依约带小雪去买衣服。买衣服这种事情刘子光并不在行。特地委托了疤子的老婆沈芳。沈芳平时在家闲着沒啥乐趣。除了带孩子就是在淘宝上购物了。用疤子的话说。这娘们大学算是白上了。现在唯一的本事就是买衣服。
沈芳除了喜欢打扮自己。还喜欢打扮别人。妞妞和疤子爷俩的衣服不用说。就连和平饭店那些女服务员的服装也是沈芳给设计定做的。现在一听说要帮人买衣服。兴奋地不得了。带着小雪和妞妞。开着她的甲壳虫就兴冲冲上街去了。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逛街的人才扫荡归來。大包小包自不用说。沈芳累得哼哼的。坐到椅子上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