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进入检票口,登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绿皮车虽然条件差,但是车票价格极其低廉,管理也松懈一些,受到广大民工和盲流们的喜爱,车上人满为患,座位上躺着坐着的都是人,连过道里,座位底下都睡着人,卖方便面的,小偷小摸的,打牌聊天的,啥样人都有,
刘子光在过道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在火车有节奏的摇晃中和臭脚丫子味,烟味的熏陶下闭上了眼睛,
清晨六点,抵达省城,刘子光直接上了公交车,转了几道之后,终于來到一处居民小区,上楼敲门,里面传出低沉的喝问:“谁,”
“我,”刘子光说,
门开了,手里握着片刀的贝小帅警惕的看了看刘子光的身后,刘子光笑着说:“沒人盯梢,就算真有,也早让我甩了,”
贝小帅嘿嘿一笑,把刘子光让进來,关上门之后上去一个恶狠狠地熊抱,那边卓力也出來了,和刘子光打招呼:“光子过來了,有啥大事情,你还亲自跑一趟,”
刘子光说:“阎金龙把华清池的几个台柱子都给弄去了,关在地下室里沒有自由,警察冲了一次也沒用,不过敲山震虎,把阎金龙手下一个重要角色吓得跑路了,这个人叫姚老二,我这次來就是奔着他來的,”
卓力和贝小帅都点点头,说:“该怎么弄,你说吧,”
“查清他的行动规律,路线,住所,來往人员,安排车辆,家伙,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尸体一定要处理好,”
贝小帅瞪大了眼睛:“玩真的,”
刘子光严肃的点点头:“不玩点真的不行了,阎金龙都欺负到头上了,这个姚老二不是好东西,手里起码几条冤魂,咱们就当是替天行道了,另一方面,斩断阎金龙的左膀右臂,也是咱们的战略规划,”
“懂了,要我说早该这么干,”卓力愤然一挥手,
……
刘子光踏上火车的时候,王文君正在和自己的两个好朋友瘦猴、蚂蚁一起喝酒,王文君刚出狱身上沒钱,瘦猴和蚂蚁也是穷光蛋,只能买了两瓶白酒,一些熟菜,在瘦猴家里摆开了宴席,
喝道酒酣耳热,王文君问:“你们俩,现在干的还行么,”
瘦猴和蚂蚁都进了忠义堂,在贝小帅手下做事,但是属于那种很外围的角色,被安排在网吧里当网管,每月九百块钱,干啥都不够,说道工作问題,两人都是一脸的无奈,
“混着看吧,职高文凭不顶事,打打杀杀的事情又轮不到我们,还能咋样啊,”瘦猴叹气道,
“他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实在不行的话,明年去上个北大青鸟,看看学出來有用么,”蚂蚁也跟着说,
“什么青鸟白鸟的,一点意思都沒有,想出人头地,弄这些沒用,我现在有个办法,能让你俩在忠义堂的地位一下子升上去,你们感不感兴趣,”王文君说,
“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投名状,我刚才听你们说了,忠义堂被金碧辉煌压的很厉害,贝小帅都跑路了,刘老大也沒办法,我想,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高杆你不会是想杀人吧,你可是刚放出來啊,再进去就麻烦了,”两人都是一脸惧色,赶紧摆手,
“不杀人,打出威风就行,我已经想好了,就从金碧辉煌的打手身上下功夫,到时候我下手,你俩望风就行,到时候论功行赏,就说是咱们三个一起做的,”
王文君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两个好朋友,逼问道:“怎么样,敢不敢,”
两个少年沉默不语,拼命地抽烟,
“瘦猴,你看看你家这破房子,你愿意一辈子住在这里么,蚂蚁,你想当一辈子网管么,咱们当初是怎么说的,”
“混黑道,当大哥,”瘦猴和蚂蚁异口同声的说,
“对,当大哥,当刘子光那样的大哥,不豁出命來就不能出位,我不想这么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咱们发过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忘了么,”
“沒忘,高杆你说该怎么做的,我们听你的,”
“好兄弟,干了这杯酒,”
三只盛满淮江大曲的酒杯撞到一起,昏黄的灯光下,三张年轻的面孔闪耀着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