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袋,阎金龙作恶多端,心里不安,诱发了心理疾病,自己跳楼自杀了,”
“对啊,这样一说就通了,”胡蓉也展颜笑了,
报告交了上去,领导比较满意,阎金龙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谁也不心疼,反而都长长出了一口气,金碧辉煌案可以迅速结案了,三姐以组织卖-淫嫖-娼罪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几个职业打手分别以故意伤害罪和妨碍公务罪被判处刑期不等的有期徒刑,金碧辉煌的所有资产被查封,沒收,对受害人给予民事赔偿,
闹得沸沸扬扬的金碧辉煌案就这样结了,盛极一时的江北第一娱乐会所风光不再,门上贴着封条,风雪从残破的窗户灌了进去,停车场上空空荡荡,只有一辆大切诺基孤零零的停在那里,一个女警官站在车前注视着衰败的金碧辉煌,低声念道:“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另一侧的车门打开,韩大队跳了出來,说:“小胡,发什么感慨呢,”
“韩大,我只是觉得,金碧辉煌如果做正经营生,肯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黑社会分子,你让他做正经营生,开什么玩笑,对了,阎金龙葬礼,你去不去,”
“去,我要看看这个人渣是怎么走完最后旅程的,”
……
市火葬场位于北郊,火葬场殡仪馆公墓连成一体,寒冷的冬日,这里正在同时举行两场遗体告别仪式,分别是黑道老大阎金龙和前金碧辉煌从业人员张某某,也就是先阎金龙两天跳楼而死的那个女人,
昔日的黑道老大,今天风光不再,只有老婆孩子和一些忠心耿耿的老朋友來送金龙哥最后一程,平时那些结交甚密的狐朋狗友早已不见了踪影,甚至连花圈也不送一个,云姨也变卖了房产汽车,携款跑路了,
世道炎凉啊,可怜的阎东两条腿尚未痊愈,只能坐着轮椅抱着父亲的遗像,身后跟着孤零零的几个人,反观他们旁边的送葬队伍,却是极其的浩荡,几百个穿黑的女子,统一的黑面纱黑丝袜小白花,还有海一般的花圈挽联,谁能想到,一个弱女子的葬礼,竟然如此极尽哀荣,
阎金龙的大老婆很愤怒,骂道:“怪不得大厅不给我们用,只给小厅用,原來是给**开追悼会啊,”
“嫂子,消消气,对方來头太大,听说是华清池卓老二主持的葬礼,”一个老友低声劝道,
“打伤我儿子,现在又來气我,这个卓老二是想让老阎最后一段路都走得不安生啊,我和他们拼了,”大老婆捶胸顿足,却被众人拉住,
“妈,别闹了,”轮椅上的阎东说了一句,少年眼神阴郁,眉宇间似乎有浓重的戾气,他一字一顿的说:“这个仇,我永远记住,”
“孩子,咱娘俩真命苦啊,”大老婆扑到儿子身边哭了起來,
远处,戴着墨镜的韩光和胡蓉注视着这一幕人间闹剧,
“卓老二是个人才,恐怕华清池就是下一个金碧辉煌了,只不过他比阎金龙手段高明一点罢了,”韩光冷冷的说,
“咦,刘子光怎么沒出场,”胡蓉关心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他现在想洗白了,这种场合尽量不参与,”韩光解释道,
“对了韩大,法医说那只野猫是被人毒死的,不是饿死的,还有那个垃圾袋也有问題,当晚刮的是北风,垃圾袋从天台上丢下去,不可能飘到那个位置,”胡蓉说,
韩光笑笑说:“做刑警,有时候不能太较真,阎金龙虽然躲过了法律的严惩,但是沒有躲过命运的惩罚,事情的经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坏人死了,对不对小胡,”
胡蓉默默无语,只是望着远处火葬场烟囱冒出的淡淡黑烟,
北风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