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七把手枪指着头,刘子光继续低头吃米线,沒事人一般,***面色不改,风轻云淡的说:“老潘,别紧张,有个朋友在这边被绑了,我们是來救人的,”
老潘笑了笑,说:“麻烦你俩把手放在桌子上,千万别乱动,这几个伙计神经都比较过敏,万一手抖了就不好了,”
***慢慢把双手放到了桌子上,刘子光也捞完了最后一根米线,两手平摆在桌子上,老潘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手下过來搜他们的身,这俩伙计明显是经常干这个活,搜的非常细致,任何可能隐藏武器的地方都沒放过,但是依然一无所获,除了钱包、手机、钥匙之外,并无任何违禁物品,
老潘拿出刘子光钱包里的身份证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对手下们说:“放下枪吧,”
七个同伴放低了枪口,但是手枪击锤依然张开着,紧张气氛并未消退多少,老潘说:“建国,别见怪,我现在在缉毒大队工作,就抓这个,幸亏你俩不是毒贩子,要不然咱们老战友见面可就尴尬了,”
***说:“幸亏你们是警察,要不然才是真尴尬,”
老潘笑道:“这话说的,建国,多年不见你这张嘴还是那么阴损……”
话音未落,坐在老潘右侧的刘子光突然出手,所有人都沒反应过來的时候,老潘藏在夹克衫下面的手枪已经落到他的手里,并且枪口直顶着老潘的太阳穴,
四下里又是哗啦一阵响,刚放下的手枪又都举起來瞄准刘子光,警察们眼神冷静而凶狠,气势绝非江北市那些同行可以比拟,
边境线上的这些缉毒警察,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硬汉子,刘子光也不想过分撩拨他们紧张的神经,手指一转,倒转枪口,把枪柄递给老潘,说:“下次拿稳一些,”
老潘接了枪,盯着刘子光看了几秒钟,然后问道:“你也是当兵的,”
刘子光不置可否的笑笑而已,
***说:“老潘,让你的人撤了吧,有话和你说,”
老潘把枪保险关了,放进皮包里,对手下们说:“你们先撤吧,”
七个人点点头各自散开了,但并不离去,而是闲坐在饭店里,
***拿出照片说:“打听个人,”
老潘接过照片仔细打量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认识,”招手让一个手下过來,拿着照片问了一圈,还真有人认识,说这个人名叫史戈旦,外号十个胆,在当地开了家摩托车修理铺,手艺不错,但沒事喜欢玩两手,是个烂赌鬼,
“在哪里能找到这个人,”***问,
“不好说,这种人都是神出鬼沒的,最近几天好像沒见着他,”那警察说,
“有他的电话号码么,”刘子光突然插嘴问道,
“我找找看,”那警察拿出手机打了四五个电话,要來一个号码给刘子光,
刘子光按照这个固定电话号码打过去,听筒里传來主人设置的声音:“史哥不在家,有事你说话,等我回家……”
刘子光皱皱眉,把电话交给那警察说:“这是史戈旦的声音么,”
警察听了一下确认道:“沒错,是他的声音,”
刘子光摇摇头:“他不是打电话的那个,”
老潘说:“这样吧,你们去刑警队报案,让警察來查这个案子,边境地区鱼龙混杂,很不安全,你们两个外乡人查不出什么结果的,”
刘子光和***对视了一眼,觉得老潘的话有些道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在这种复杂地区必须依靠当地强力机关才能成事,光凭好勇斗狠无济于事,但是事情总有两面性,把玄子的生命完全交给这些警察,他俩也不放心,
“老潘,谢谢你,这事儿我们还是想自己查,”***说,
“好吧,有什么困难打我电话,”老潘写了个号码递过去,***接了,众人出了门,***又问老潘:“你给我交个底,这种案子容易破么,”
“沒啥难度,”老潘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人还在境内的话,不是什么大案子,这边搞绑票的不多,都不是专业的,所以破起來容易,但是如果牵扯到境外犯罪分子,难度就大了,”
两人心里有了底,和老潘告辞之后,回到旅社,各自换了身衣服出去,***穿着脏兮兮的T恤衫,质地粗劣的西裤,塑料拖鞋,头发乱蓬蓬的满是油垢,刘子光穿着皮凉鞋,墨镜草帽花衬衫打扮,两个人看起來都像是当地人一般,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看到路边停着几辆摩托车,便对刘子光使了个眼色,让他站在一边把风,自己上去动作利落的偷了一辆当地很常见的摩托车,载着刘子光一溜烟跑了,
***上午观察的时候,就发现宏发招待所附近有一家摩托车修理铺,应该就是史戈旦经营的,两人骑着摩托车來到修理铺门口,下车喊道:“老板,修车,”
修车铺里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满手油污,趿拉着拖鞋,瞄了两人一眼,问道:“车哪里坏的,”
“抖得厉害,你给看看吧,”***说着,眼睛往铺子里瞄去,正看见后院停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
少年蹲下检查摩托车,刘子光掏出一盒红河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