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少年抛了一根,随口问道:“十个胆呢,”
“出去好几天了,”少年漫不经心的答道,
“哦,他还欠我五百块钱呢,”刘子光一边说一边往院子里走,少年喝止他:“干什么,”
“沒事,看看,”刘子光继续往里走,忽然从窗口发现屋里人影一闪,似乎有些眼熟,他疾步上前破门而入,那人也动作麻利的从另一侧的窗户跳了出去,刘子光拔腿就追,那人把塑料拖鞋一甩,撒丫子就跑,速度堪比短跑运动员,但是跑出去三十米之后,还是被刘子光一个饿虎扑食扑倒了,
“史戈旦,你跑什么,”刘子光掐住那人的脖子,扫脸就是两个大嘴巴,打得他眼冒金星,忙不迭的喊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把人押回修车铺,那个少年已经被***绑在椅子上了,修车铺门面的卷帘门也拉了下來,刘子光把史戈旦丢在地上,信手抄起一把榔头说:“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題,你老实回答,答错一道題,我就把你一只手指头砸成烂泥,”
史戈旦吓坏了,连声嚷道:“别砸,我说,”
但刘子光还是把他的手按到了铁砧子上,扬起榔头问道:“玄子在哪里,”
“在他们手里,”
“他们是谁,”
“杨家兄弟,开赌场的,玄子和我过去看车,顺路在赌场里玩了两把,结果把钱都输完了,还跟看场子的打起來,结果让人扣了,”
“那你怎么回來了,”
“我……我偷偷跑回來的,正想报警呢,你们就來了,”
刘子光点点头,猛的一榔头砸下去,史戈旦的小拇指顿时变成一滩肉泥,疼得他差点晕厥过去,头上冷汗哗的一下就出來了,那也是疼的,
“妈的,敢唬我,你俩一起去的,你身上一点伤痕都沒有,身上一个零件都沒少就跑回來了,你当我是二傻子啊,”刘子光冷冷的说,
“我的手啊……”史戈旦足足过了两分钟才回过味來,抱着手惨呼道,刘子光一脚踢在他心口窝,又把他的右手拽过來搁在铁砧子上,挥着榔头说:“这回砸你食指,可惜这双巧手了哦,以后再也沒法修车了,”
“千万别砸,我都说,是我不好,是我把玄子骗进赌场的,还出老千让他输光了钱,我还给杨家兄弟说,玄子家里有钱,扣下他能捞一笔赎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对不起玄子兄弟哇,”史戈旦声泪俱下,一塌糊涂,
那边***已经完成了搜查,从史戈旦放在抽屉深处的腰包里翻出一张农行卡,卡号正是提供给嵇黎黎的号码,
***拿着银行卡冲刘子光晃了晃,这边刘子光再次挥动了榔头,又是一声惨嚎,史戈旦呲牙咧嘴,疼的说不出话來,一边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年更是吓得裤子都湿了,
“妈的,还不老实,绑匪就是你,”刘子光接过***扔过來的银行卡,拍在了史戈旦面前,
罪证确凿,史戈旦再也不敢狡辩了,只好承认:“是我见财起意,把玄子给坑了,骗他说那边还有成色更好的吉普车,到地方杨家兄弟就把人就绑了,我也是沒办法的事情,欠了他们五十万的赌债,现在老婆孩子都在他们手上,我是被逼的啊,”
刘子光冷笑:“还不老实,是不是要我把你手指头全废了才说实话,你丫的就是绑匪,就是首脑,说,玄子人在哪里,”说着再次扬起了血淋淋的榔头,
“大佬啊,饶了我吧,我确实是帮他们办事的,负责查看赎金到账情况,卡虽然在我手里,但我根本沒胆子动用一分钱,我就是个跑腿的罢了,”
“那好,你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说赎金到了,让他们放人,”
史戈旦面露难色,但是在刘子光的恐吓下,还是哭丧着脸拿起了电话,刚要拨号,刘子光按住电话插簧说:“不要乱说话,后果你懂的,”
史戈旦点点头,打通了电话,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钱到了,一百万整,”
电话那边传來一阵狂笑和刺耳的口哨声,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老史,听你声音咋有点不开心啊,“
这个声音,和勒索电话里的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