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空地上,越野车队整装待发,打头的是卓力新买的悍马,然后是玄子的威利斯,马超用2020改造的山寨牧马人,以及红星公司的陆地巡洋舰,刘子光把长江750边三轮摩托车也开來了,让一个兄弟穿着皮大衣带着风镜和钢盔开着,离远一看颇有党卫军的风范,
大家都是一副休闲打扮,站在草地上抽着烟聊着天,等待其他人的到來,今年冬天特别冷,众人都在家里猫了几十天沒出门,憋都憋坏了,所以刘哥一声号召,都出來了,
又等了十分钟,一辆保时捷卡宴从远处风驰电掣而來,急刹车甩尾停下,刺耳的刹车声刺激着大家的耳膜,焦糊味从轮胎下飘出,贝小帅打开车门,神气活现的跳了出來,
“小帅,你哪偷的车,”卓力问道,
“什么话,我借的,朋友的车,”贝小帅大言不惭的说道,谁都知道这是虎爷的座驾,现在虎爷被各方面追杀,卡宴就便宜了贝小帅了,
人到齐了,车队浩浩荡荡向南挺进,刘子光带着毛孩坐在卓力的悍马车里,一马当先开往南泰县,毛孩就是南泰县人,而且是位于大山深处的山里人,那里不通公路,村里也沒有小学,翻山越岭几个小时才能到镇上去乘坐公共汽车,自打春节后,毛孩就沒回过家,这回跟着刘叔一起回家,兴奋地不得了,在车里坐都坐不住,
车队越过跨江大桥,走了半小时出了市区界,马上感觉到道路狭窄了许多,就是这么窄的道路还被封闭了一半进行修路,來來往往的汽车堵的一塌糊涂,大卡车和大客车体型庞大,只能在路上乖乖等着,一些私家小车被夹在中间不耐烦的按着喇叭,行人和自行车、摩托车在其间穿梭來往,不亦乐乎,刘子光纳闷道:“我记得去年下县的时候就修路,怎么修到现在还沒修好,”
卓力一打方向盘,宽大的悍马直接冲下路基,越过泥泞不堪的小河沟冲向对面,嘴里说道:“不修路,这帮狗日的怎么赚钱,”
悍马车的底盘高,马力强,寻常私家轿车望而却步的泥泞沼泽对它來说如同坦途,后面一帮伙计也不示弱,纷纷开了下來,好在这几辆都是四驱越野车,走这种路跟玩似的,越野性能最差的反而是价格最贵的卡宴,不过毕竟不是自家的车,贝小帅猛踩油门,野蛮作业,城市SUV类别的卡宴硬是和悍马、陆地巡洋舰这些车一起,在焦急等待的司机们艳羡的目光中冲下了泥塘,
过了这段路,前面拥堵情况略有好转,不过这回是人为造成的,几个南泰交警堵在路上查车,专查货车,不论是不是超载超限,先罚了再说,看到市里來的越野车队,交警们的眼力价倒是不赖,知道这些人惹不起,所以对玄子沒上车牌的威利斯吉普车视而不见,
车队打着双闪从交警身边呼啸而过,此时已经进入南泰县境内了,南泰县背靠群山,面临淮江,可谓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但是经济就是搞不上去,一直以來也摘不掉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触目可及之处,村落凋敝,土墙茅屋耕牛,墙上还刷着一些过时的标语,脏兮兮的小孩站在路边,看到汽车就敬礼,搞得大家莫名其妙,
“你看那山,都荒成啥样了,”卓力指着远处一座座小山说道,那座山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沒有,离远一看就像个大坟头,
“真操蛋,就这种景色还开发旅游,不是胡扯么,”刘子光骂道,
继续往前开,景色渐渐有了变化,马路宽阔起來,街上的交警多了起來,戴着白色大檐帽穿着反光背心站在路旁,煞是严整,道路两侧建筑物恢弘气派,行道树翠绿无比,一辆洒水车正停在路旁,用水枪喷洒着绿色的水雾,浇灌着这些只能生长在南方的椰子树,
“他们干啥呢,”卓力很纳闷,仔细一看才恍然大悟,原來这些树都是塑料的,经过一个冬天的折磨已经褪色了,现在园林处正重新给它们染色呢,
“啧啧,真节约啊,要是换了我,直接把这些假树拔了,再买一批新的,年年换新树,那多來钱,”卓力的评点让刘子光哭笑不得,但他知道,卓力这话丝毫不带戏谑的意味,
忽然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从车队后面响起,同时警笛鸣响,一个很凶的男中音用电喇叭呵斥道:“前面的车靠边,靠边,”
如此威严的声音,谁敢不从,车队向右靠边,后面一辆装了爆闪警灯的黑色凯美瑞呼啸而过,车牌很牛,是警用牌照四个零,后面紧跟着的是一辆锃亮的奥迪A6,速度飞快,车膜漆黑,看不见里面坐着的是何方神圣,但是0001的车牌却泄露了他的身份,
领导专车所到之处,小交警们立正敬礼,动作标准态度端正,直到这辆奥迪消失在远方,交通才恢复正常,车队再次上路,细心的刘子光发现路边这些交警其实不过是些协管罢了,
“这年头,有编制的才不出來站马路,都在办公室里吸烟喝茶看报纸,沒钱了就出來罚点款,要我说,做什么生意都不入当公务员,不用劳心费力就能來钱,速度还快,我要是有路子,也想当公务员,”卓力一边开车一边发着牢骚,
刘子光故作吃惊状:“老二,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啊,所有人都去当公务员了,谁当老百姓啊,”
卓力哈哈大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