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可不是倒腾二手车的二道贩子。而是正儿八经开修理厂的。暗地里还经营着走私高档豪华汽车的买卖。在这一行里算是翘楚人物。又岂是这几个贩子能相提并论的。
玄子也不搭理他们几个。自顾自的围着那辆奥迪转了好几圈。又站在车头按了按。开关车门两次。然后坐进车里点火发动。怠速运转了一会儿。仔细听了听声音。也不熄火。直接下车说道:“十七万。愿意卖就点现钱。”
老实说。十七万是个很厚道的价格。只有熟人间知根知底的才能出到这个价格。但是对于车贩子來说。这样的高价就沒有利润空间了。几个贩子微微吃惊。但很快明白过來。玄哥是來帮衬人家的。
玄子开了个头。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上路试车。上大架验车。根据车况开出合理的价格。少赚点就少赚点。权当帮朋友忙了。三个车贩子报出合理的价格。把剩下那几辆帕萨特。桑2000给买了下來。都是手续齐备的公家车。过户一点也不麻烦。
曲终人散过后。厂部门前的停车场空空荡荡。幸亏前任们的品味比较大众化。历年來添置的都是街上跑得最多的汽车。所以处理起來不费什么事。这些车卖掉能筹集将近六十万元。六十万对于一个企业來说算不上大数字。但是对于处在绝境中的晨光厂。已经是一笔巨款。
……
傍晚。刘子光家。门口传來熟悉的脚步声和钥匙开门的声音。老妈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声音便喊道:“今天怎么回來这么早。菜还沒烧好呢。”
老爸笑呵呵的说:“今天有贵客。我在外面买了油烫鸭了。你拍个黄瓜。烧个汤就行。”
老妈从厨房里出來。在围裙上擦着手。望着老爸身后的陆天明笑道:“陆厂长來了啊。快坐。死老头子。你咋不早打个电话回來。”
陆天明说:“嫂子。可别喊我厂长。叫我名字就行。不然多生分。”
老妈说:“那行。天明你坐。我出去再买两个菜。”
“嫂子千万别客气。随便吃一顿就行。你要见外。我可走了。”说着陆天明作势欲走。老妈这才笑着回厨房去了:“行。我给你们调几个凉菜。黄瓜拉皮啥的。下酒最好。”
几个小菜。一瓶淮江大曲。两个男人聊到很晚。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刘子光才姗姗來迟。看到陆天明也在。便客气的招呼:“明叔來了。“”
“小光來陪你明叔喝一杯。”老爸说。
刘子光答应一声。在门口将外套脱下挂起。这才走了过來。陆天明眼尖。看到他外套上分明血迹斑斑。但却什么也沒说。
“明叔。我敬你一杯。”刘子光端起杯子说。
陆天明说:“错了。应该是我敬你才对。今天这个事儿。全靠你帮忙了。”
刘子光纳闷道:“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陆天明说:“卖车的事情。那个玄子是你朋友。厂里人都知道。”
“哦。这个事儿。我确实不知道。玄子就是搞这个买卖的。在商言商。他不会做亏本买卖的。你们是双赢。用不着谢我。”
陆天明哈哈大笑。举杯和刘子光碰了。一饮而尽后又说:“小光。有沒有兴趣到咱厂干。”
刘子光也笑了:“明叔。你都从我手底下挖走好些人了。卓力、邓云峰。老贝大叔他们就不说了。连我爸爸都被你忽悠走了。现在连我都要拉。这也太……”
“贪得无厌是吧。嘿嘿。我这是职业病。当团长的时候就喜欢下连挑兵。看见好苗子就走不动。你小子是条龙。但是要在大江大海里才能施展开身手。不管是保安公司还是至诚集团。都不是你的舞台啊。”陆天明点着一支烟。语重心长的说。
刘子光说:“难道说晨光厂才是我的舞台。”
“对。晨光厂的底蕴。至少在江北市。是无人能企及的。这个企业已经沉积了太久太久。该苏醒了。我坚信。只要咱们这帮人齐心协力。众志成城。一定能把晨光厂建设成比当年还要强盛。还要伟大的企业。”
陆天明的脸膛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刘子光刚想说明叔你醉了。但是一抬头却发现陆天明的眼睛如同寒夜里的两点篝火。那般明亮。那般充满热情和希望。
“如果你愿意。业务科长的位子就是你。薪酬现在不敢说。我只能保证。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绝不含糊。”陆天明开出了价码。一双眼睛炯炯的看着刘子光。
刘子光双手一摊:“明叔。你这就是赶鸭子上架了。我对晨光厂的认识太肤浅。工业方面的底子很薄。我拿什么去和人家谈业务。你要是说让我当个保卫科长啥的还靠点谱。不过那位子已经让卓力坐了。我也不好抢他的饭碗。”
陆天明说:“不当保卫科长可以当别的嘛。晨光厂武装部民兵营长这个位子。你有兴趣么。”
“什么。民兵营长。”刘子光瞪大了眼睛。
“对。民兵营长。咱们晨光厂当年可是重点防空单位。有防空洞。有高炮连驻厂。后來整体转地方。也保持了一个民兵高炮营的编制。这些年來连饭都吃不上了。更别说维持民兵组织了。我的想法是。这个老传统不能丢。趁着我还有点部队上的关系。把咱们厂的民兵办起來。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