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八十年代。咱红旗厂的民兵营拉出去不比他们差。咱厂保卫科连班用机枪都有。连美帝都不怕。还怕这几个小痞子。“
“唉。那是啥年月的老黄历了。咱现在能不被人欺负就行了。”
红旗厂的工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眉宇间尽是兴奋之色。晨光厂和红旗厂多少年的兄弟单位了。虽说当年为了争先进。争劳模名额沒少明争暗斗。但依然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尤其是到了现在。老国企已经沒有几家了。更显的这种友谊的珍贵。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卫淑敏当即下令:“开厂门。出击。”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红旗厂的工人们涌了出去。和晨光厂的民兵们合兵一处。气势大增。尤其是那面猎猎飘扬的红旗。更是震慑了那帮沒见过世面的地痞流氓们。
妈呀。这是要打仗还是咋的。
如果是城里消息灵通的人士。见到晨光厂民兵营的旗号。当时就会明白过來。肯定是哪个不开眼的又得罪刘哥了。或者是卓二哥脾气不好想扁人了。碰上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脚底抹油赶紧溜。等两位哥哥气头过去再托人递话。赔礼道歉把这个事结了。要不然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不踏实。
但是城乡结合部的流氓们消息相对闭塞一些。这些土条整天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以为认识几个派出所的副所长啥的就牛逼到天上去了。哪能想到还有比他们更牛逼的存在。
所以。这帮不开眼的小流氓居然仗着自己人多。沒走。
“都给我圈起來。一个也不要放走。”刘子光跟着红旗厂的大队人马出了厂门。冲着卓力吆喝道。
“來了还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卓力两只眼睛四下里一扫。就看到杜中河乘坐的汽车了。右手一指。早有几个民兵上去。把汽车团团围住。卓力敲敲车窗。示意杜老大下车。此时杜老大的手下们已经被分割包围。也顾不得增援老大了。他只得摇下车窗。冷冷看了一眼卓力。问道:“你混哪里的。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
卓力一把拉开车门。揪住杜老大的领子把他拽了出來。二话不说扫脸就是八个大耳帖子:“我操你马勒格壁的。老子不混哪里。老子是晨光厂保卫科的。还他妈谁的地盘。普天之下都是共-产-党的地盘。你给我讲这个。”
杜老大出來混这么多年。还沒见过这么狠的角色。上來就打啊。根本不给你讲数的机会。他被打懵了。满眼都是小星星。嘴里也有几颗牙松动了。两个腮帮子肿的厉害。话都说不利索了。
清场工作在继续。民兵们现在已经很含蓄了。打架都不用消防斧和长矛这种大杀伤力武器了。而是防暴盾牌和橡皮棍、应急棍等专业器械。实际上这帮民兵里真正的工人只有一半。还有一半是跟着卓力贝小帅混的江湖人士。本來打架就是行家里手。沒事就在晨光厂操场上练习擒敌拳和组合棍法。对付百十个小痞子还不少手到擒來。
老实说。就是市局防暴大队來。活儿都干不了这么利索。不出十分钟。堵门的流氓们就全被抓了起來。棍棒砍刀链子锁丢了一地。一大群秃头杂毛蹲在泥地里。早沒有了不久前的嚣张气焰。
杜老大则被上了背铐吊在厂门口。满脸的血泪鼻涕。哪还有半点老大的神采。
危机基本结束。警车來姗姗來迟。几个当地派出所的警察下了车。惊讶的看着这副场面。为首一个胖警官走过來说:“卫总。怎么闹成这样。”
后面一个年龄大点的警官边打手机边走过來。走到门口收起手机。皱眉命令道:“放了放了。”
卫淑敏说:“张所长。流氓堵门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我也反映了不止一次。这种犯罪行为给我们厂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我希望你们能切实的管一管。”
张所长有些愠怒了。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把人给我放了。”
“你TM又是谁。怎么给领导说话的。还给你放了。红旗厂的厂长什么级别。你什么级别。懂规矩么。”卓力杀气腾腾的挤了过來。恶声恶气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