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 驹爷的屈服(2 / 2)

橙红年代 骁骑校 1887 字 9个月前

然停下了。脑子里闪过一句话:“那笔钱不属于你。拿了。会烫手。”

难道是他们做的。不可能。他们也就是吠吠而已。哪有那么大的手笔。赌船很有可能是船舱内失火或者轮机故障。再加上海况复杂导致的失事。

换了西装。驱车來到水警总部。警方向程国驹介绍了事情的经过。总之是船沉了。一部分船员下落不明。一些乘客受到了惊讶和烧伤。现在作为船东的程国驹将要面临巨额赔偿以及民事起诉。这还仅仅是开始。船沉了。带來的麻烦事将会无穷无尽。源源不断。

沉船地点在公海海域。不在香港警方管辖范围。而且船只注册地是塞浦路斯。就算知道船上发生了劫案。香港警方也沒有权力过问。好在受害人中许多是港人。警方接受了他们的报案。开始着手调查此事。但是困难重重。首先船已经沉在海底。取证就变得相当困难。就算联系到了深海潜水设备和人员。船上的一切痕迹也不可能复原了。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警察了。但不巧的是。警察在救人过程中头部受伤。至今还未苏醒。他的上级。西九龙重案组的苗警官面对更高一级警官的质询。却表示对部下的行动一无所知。

赌船上的大部分客人都是大陆客。经此劫难后也沒有心情继续留在香港游玩了。纷纷赶回内地。此事件之后。其他公海赌船的生意也大受影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意一落千丈。整条船一条只有三五个客人。

最难受的还是程国驹。他有种被人阴了却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驹爷好歹也是道上成名多年的人物。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价值上亿的赌船沒了。几十号伙计沒了。每天几百万的收入沒了。亲弟弟也失踪了。更重要的是。驹爷的面子受到了极大地挫伤。连续被人抽脸却无力反抗。这让他情何以堪。

正在家里和律师商讨保险赔付的问題。忽然墙角的电话铃又催命一般叫了起來。现在驹爷听到电话铃浑身都发抖。他摆摆手让阿强去听电话。阿强接了电话低语了两句。捂住话筒说:“驹爷。少爷出事了。”

“什么事。”

“藏毒。被内地警察抓了。”

“什么。”驹爷忽地站了起來。质问道:“阿伦不是在英国上学么。怎么跑到内地去了。”

阿伦是驹爷唯一的儿子。驹爷混了一辈子。不想让自己儿子走老路。所以打小就把他送到伦敦去念书。指望儿子将來当个医生律师啥的体面人士。哪知道这臭小子继承了家风。不爱读书就爱鬼混。现在终于闹出事情來了。

程国驹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阿强和律师赶紧冲上來摇着他喊道:“驹爷。驹爷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救护车的警笛在鸣叫。驹爷再度醒來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回想这些天來发生的一切。从合连胜被人连根拔起。到东方女皇号神秘沉沒。再到儿子莫名被拘。他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似乎有一张天罗地网将自己罩住。想反抗都找不到敌人。想逃走。可是在香港经营了几十年。哪是说走就能走得了的。混江湖。就要愿赌服输。玩不过人家。就要认栽。

“唉……”驹爷长叹一口气。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岁。

阿强站在身边低声道:“驹爷。有电话找您。”

程国驹拿过电话。镇定的听着。最后说:“知道了。我会照做。希望宋局长也不会食言。”放下电话对阿强说:“去把张律师叫來。”

张律师是专门为程国驹处理金融事务的律师。他來了之后。程国驹在病床上签署了一份文件。将几个秘密账户上的十八亿资金集中转往一个内地账户。

与此同时。香港某证券公司的职员蔡子明也被警方以洗钱罪名逮捕。随即在其住处搜出十余张大额不记名国际债券。总金额高达两亿。

12小时后。内地传來消息。因涉嫌藏毒被捕的港人程XX。证实系被人陷害。无罪释放。

赤鱲角国际机场。刘子光和胡蓉面对着落地玻璃窗并肩而坐。长长的跑道上。飞机起起落落。大屏幕上滚动着航班信息。英语播音时不时传來。

“唉。就这样结束了。”胡蓉吸着杯子里的木瓜奶。神情有些落寞。

“你是怀念香港呢。还是怀念和我搭档的日子。”刘子光双手抱头仰面躺在椅子上说道。

“美的你。你这人太危险。太胆大包天了。以后绝不再和你搭档。”胡蓉又狠狠吸了一大口木瓜奶。顺手在刘子光肩膀上锤了一拳头。以示决裂。

“对了。你说梁骁会不会有事啊。”

“只要他够聪明。就不会有事。还会升官。”

“可是我还是担心。万一……刘子光。你想什么呢。”

“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大了。喝什么补什么啊。一点也沒错。”刘子光指着胡蓉手里的木瓜奶说道。

“你。不理你了。”胡蓉气的背转身去。但还是把木瓜奶吸的啧啧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