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菜都在挑战刘子光的承受能力。尤其是那道久负盛名的烤猴子。在一般人眼里和吃人沒什么大区别。猴子的头被剁掉。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痛苦表情。就这样被丢到火堆上烤的外焦里嫩的。黑人们捧着狰狞的猴头大快朵颐。还把手指伸进猴脑壳里掏豆腐脑吃……
幸亏还有一些常规的食物。比如香蕉、烤马铃薯、野玉米、炸鱼。煮虾。卡洛斯湖水产丰富。黑人擅长游泳、捕鱼。淡水鱼也是他们的主要食物之一。但是相比之下。显然他们更喜欢吃猴子。
让刘子光奇怪的是。小阿瑟竟然也不敢吃烤猴子。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小孩虽然是卡耶族人。但是在国际饭店里和白人一起长大的。饮食习惯自然也更偏文明一些。
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阅历颇广。能说很地道的葡萄牙语和英语。法语也能说一点。当然词汇量掌握的不多。只能应付一般交流。稍微深入的交流就力不从心了。所以一路之上他和刘子光的谈话并不太多。这会儿却和方霏聊的如火如荼。时不时发出一阵纯真的笑声。
黑人生性豪爽。这顿欢宴把所有的酒和存粮都吃光了。喝饱了果酒的黑人男子摇摇晃晃。搂着早就眉來眼去的黑小妞去野地里媾-和了。黑人的豪迈和爽朗可见一斑。而医疗队的同志们则老老实实回营地睡觉。哪怕是那些离家很久的青壮男人也不敢乱采非洲的黑牡丹。一方面是因为审美原因。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非洲大陆艾滋病肆虐。稍不留意就会中标。
“你知道么。这些人真的很友善。很可爱。和他们打交道多了。整个人都会变得特别单纯。”方霏一边走一边说。她故意走的很慢。拉在队伍后面。
“可以想象的到。居住在这种原始森林里的人就和白纸一般单纯。不过我想他们也有缺点吧。”刘子光问道。
“那当然。他们很懒很懒。大概是热带人种的共性吧。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去做工。最喜欢及时享乐。我们医疗队曾经雇佣了几个当地脚夫。每次发了工资他们就不见了。等钱花完了就自然出现。部落里的男人也一样。除了打猎就是睡觉。喝酒。从來不照顾孩子和女人。实际上部落一多半的工作是女人在维持。”
方霏说着又摸了摸小阿瑟的脑袋说:“这孩子倒是挺勤快的。跟在你屁股后面寸步不离。是你雇佣的小向导。”
“不是。是酒店经理安排的翻译兼向导。”
“哦。那就是了。我说呢。他的外语说的很好。刚才我和他聊了。这个孩子很可怜。他妈妈是个混血**。生下他就死了。他从小就不知道是父亲是谁。只知道自己是卡耶族人。”
小阿瑟知道他们在说自己。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刘子光也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小阿瑟一本正经说:“先生。 谢谢你救了我。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然后他就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雕工古朴的象牙坠子。作势要给刘子光挂上。刘子光看看方霏。方霏微笑着说:“这是卡耶族人的护身符。他送给你是代表把生命都交托给你。你要重视哦。”
于是刘子光便俯下身子。让小阿瑟把护身符挂在自己脖子上。认真的和他握了握手说:“谢谢。”
回到营地。已经是午夜时分。麦嘉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说:“小方。明天男同志们要忙一天。你值班吧。”
方霏答应一声。麦嘉轩又斜眼看了一下刘子光说:“营地里沒有多余的床铺。”
刘子光眉头一展:“沒事。我陪我们家方霏值班。”
麦嘉轩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这小子对你有意思。”刘子光故意大声问道。
“他对医疗队所有女同志都有意思。除了谷队长之外。”方霏伸了神舌头。调皮的说。
一朵乌云渐渐遮住了月亮。漆黑的原始丛林中伸手不见五指。一支武装到了牙齿的精锐部队在夜色掩护下渐渐接近了医疗队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