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教授很感兴趣,问道:“我很久沒带过本科班了,你是哪一届的,”
郎誉林说:“我是地矿冶金专科学校的,到矿大蹭课听过几次,于教授的课讲得真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于教授开心的笑了,拍着郎誉林的肩膀说:“后生可畏啊,地质人就应该有你这样的钻劲,好吧,矿脉在哪里,指给我看看,”
郎誉林指着遥远的橡胶林深处说:“五公里外有个小山,是当地部落的圣山,外人不允许进入,铁矿石就是在那里发现的,”
“走,我们这就去看看,”于教授这就要动身,却被***拦住:“等等,那个美国工程师就是因为擅闯圣山被人杀死的,”
郎誉林笑了:“沒关系,现在我们已经和当地人打成一片了,对吧,小王,”
一身迷彩服的王志军挠着后脑勺憨厚的笑笑说:“全靠郎老师了,他的医术让当地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着众人投來的好奇目光,郎誉林笑着说:“其实我是中医世家,只不过少年时期性格叛逆,不愿意继承衣钵,考了地质冶金学校,后來懂事了,知道这是长辈的一片苦心,就把这一套东西接过來了,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沒有问題,基本是个游方郎中的水平而已,”
王志军说:“郎老师你太谦虚了,能把死人给医活,这哪是游方郎中啊,分明是华佗再世,你们是不知道,那次我们被当地部落抓住差点就玩完了,恰巧部落里有个孕妇难产死了,郎老师用了三针就把死人给救活了,还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小黑孩,从此部落敬郎老师为神明,我们也跟着沾光,别说出入圣山了,就是酋长家里都随便出入,”
这回大家不光是好奇了,而是震惊,沒看出來郎誉林还有这个本事,
“好了,别讲故事了,那边汽车过不去,咱们走过去吧,”郎誉林带头向圣山走去,刘子光等人紧随其后,大家边走边谈,郎誉林和于教授研究着矿床,刘子光则向王志军询问着关于竞争对手的事情,
“最近确实來了一伙外国人,都是白人,器材很先进,开的车都是悍马,这伙人肯定是奔着矿床來的,在圣山上挖了好多矿石走,”王志军说道,
“当地人为什么沒有攻击他们,”刘子光问,
“怎么沒攻击,不过那伙白人带着枪,还有政府派來的警察保护他们,而且他们也沒碰部落的圣物,所以部落这边也就忍了,”
“是么,还有圣物,”
“对,据说是几百年前留下的东西,我沒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
边走边谈,五公里的路程也不显得很远,这里是橡胶林的边缘地带,一座绵长的丘陵很突兀的在地表上隆起,山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灌木,土壤呈红色状,
于教授和郎誉林爬上了小山,开始初步勘探,其余人等对地质构造一窍不通,都站在山下抽烟聊天,足足一个小时后,于教授才下來,手里提了满满一袋子矿样,他说:“这是一个典型的接触交代热液形铁矿床,矿石矿物以磁铁矿为主,假象赤铁矿为次,另有一些衍生矿,矿石品味在六十以上,可以不经选矿直接炼钢,总的來说还算不错,”
刘子光皱起眉头问道:“仅仅是不错,”
“对,因为接触交代型矿床一般为中小型,极少数为大型,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小型矿床,初步估计,储量三到五千万吨吧,”于教授淡淡的说,
“可是,我上次看到的报告说储量起码三十亿吨啊,”巨大的心理落差下,刘子光脱口而出,
郎誉林在一边显得有些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了一会还是说道:“于教授,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独特的矿床,既有接触交代型矿床的特性,但也具备岩浆晚期分异型铁矿床的特征,含矿岩体是断续延长的,不止这么一段,有可能连绵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
于教授笑笑:“那么巨大的富铁矿床,只有巴西和澳洲才有,如果西非存在的话,那些殖民者不早就开发了,”
两人争执不下,刘子光等外行人士也只能干瞪眼,正在这时,同样带着勘探用具的一队白人出现在视野内,
同行是冤家,这回冤家路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