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伯利亚寒流的影响下。我国东北地区迎來了第一场大雪。机场停航。高速公路封闭。截至记者发稿。积雪已达15厘米……
电视新闻里的一幕在刘子光脑海中回放着。医药公司的王主任在说谎。因为那张彩信照片里根本就沒有下雪的迹象。
姬扬忙着和派出所的人办交接。等他反应过來。刘子光等人已经呼啸而去了。庞大车身的雪佛兰巨无霸头顶着警灯一路狂奔。不到十五分钟就开到了医药公司大门口。电动推拉门紧闭。门卫在传达室里直摆手:“外单位的车不许进。”
胡光猛踩油门。马力强劲的汽车直接撞开了大门。几条大汉从车里下來径直上楼。门卫吓得躲在一旁根本不敢管。
來到办公室。王主任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呢。看到他们进來有些错愕。沒等他说话。胡光箭步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得王主任踉跄着倒在转椅上。医药公司的办公楼很豪华。全都是落地玻璃窗。瓦西里上去拉开了窗帘。这边亚历山大大脚踹在王主任的红木办公桌上。沉重的桌子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向落地窗冲去。撞碎了玻璃落了下去。几秒钟后轰然巨响。这里可是十层楼高啊。
冬日凛冽的风顺着破碎的窗户卷了进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纷纷飞出。王主任已经吓傻了。颤抖着说:“这是怎么话说得。”
沒人搭理他。胡光阴着脸用一条皮带将他牢牢绑在转椅上。然后猛踹一脚。肥硕的王主任连同转椅迅速滑向窗口。一头栽了下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王主任被悬在了半空中。鼻涕眼泪横流。他之所以沒掉下去。是因为转椅上还连着一条尼龙绳。绳子的另一端在屋里的暖气管道上打了个结。绳子就握在胡光手里。
“妈的。敢骗我。说。那辆车哪儿去了。”胡光一脚踩在阳台边缘。耀武扬威的喝道。王主任虽然被绑在椅子上。但绑的并不怎么牢靠。随时可能掉下去。要知道这里可是十层高楼。摔下去那就得拿铁锨才能铲起來了。
“在东北。不是给你们看过照片了么。”王主任声嘶力竭的喊道。此时楼下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围观。有人拿着手机拍摄。还有人打电话报警。
胡光一松手。绳子嗖嗖的往下放。转瞬间王主任又往下坠了几米。八楼九楼的人看到窗外这一幕。都惊呆了。
王主任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大喊道:“他说惹了人要跑路。我就帮着打个掩护。真的不关我的事。”
“他是谁。”胡光在上面探出头來恶狠狠地问道。
“张精明。公司的业务经理。他的档案办公室都有。求求你拉上上去吧。”王主任望着绷得紧紧的绳子。声嘶力竭道。嗓子都有些哑了。
胡光回头看了看刘子光。刘子光点了点头。胡光便和瓦西里一起将王主任慢慢拽了上來。此时医药公司保安部的人员在公司领导的带领下已经來到了办公室门口。却被人高马大的亚历山大拦在外面。谁也进不來。保安主管想呲毛。手还沒抬起來。就被一记凶猛的直拳放倒了。
王主任被拉了上來。但依然被绑在椅子上。屋里弥漫着刺鼻的尿骚味。质地考究的毛料西裤已经尿湿了。不过沒人笑话他。摊到这种事。谁都得怂。
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王主任脸色惨白。再也不敢耍花招。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说了。他们公司有个业务员叫张精明。能力很强又会來事。最近出了点事情。说在外面惹了仇家要出去躲事儿。身为办公室主任。自然要帮衬着点。所以在警察面前打了掩护。至于这人究竟去了哪里。他真不知道。
刘子光听完。上前又是一脚。王主任屁股下的椅子再次飞速向窗外飞去。就在即将飞出窗口之际。绳子又被刘子光一把抓住:“还他妈不说实话是吧。”
王主任屁滚尿流:“我说。他去修车了。就在北郊的胜利修理厂。是个私人小厂。我这里有地址。”
“带我们去。”刘子光说。
胡光立刻解开王主任的绑绳。推着他向门外走去。医药公司的职员们纷纷躲避。谁也不敢拦阻。他们下了电梯之后。110的出警人员刚从电梯里出來。医药公司的人急忙道:“快追。那些坏人刚押着王主任下楼去了。”
警察慌忙追到楼下。哪还有踪影可循。正要通知指挥中心。姬扬驾驶着警车也來到了。听110同行们介绍了情况。他冒了一身冷汗。这些人当真有胆子。直接搞绑架啊。立刻跳上警车追了出去。同时指挥中心也发出指令。让沿途所有单位拦截一辆首都牌照的雪佛兰巨无霸。不出五分钟。电台里传來消息。两个巡逻民警在一条小巷里发现了那辆汽车。但里面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刘子光等人正坐在另一辆汽车里朝北郊方向狂奔。车载电台里不时传出警方的各种指令。警用无线电波段和民用对讲机的波段是不同的。普通人根本无法持有警用频段的对讲机。但是对红星公司來说却不是难事。
忽然刘子光的手机响了。是宋剑锋打來的:“小刘。你马上给我回來。你想闹出多大的乱子來。”
刘子光冷冷的答道:“有必要的话。把省城掀个底朝天。”
宋剑锋那个气啊。刚要说话对方已经挂了。再打就是关机状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