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李燕也鼻子酸酸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红旗厂倒了。女儿沒了。这日子真的沒啥奔头了。
当晚。李燕和王大姐一张床。睡到半夜。李燕悄悄说了声:“王大姐。王大姐。”
王大姐沒动。睡的很沉。
李燕爬了起來。蹑手蹑脚穿上衣服。走到客厅。拿了一张纸写了几个字。把自己的钥匙、手机和钱包压在上面。走进厨房找了一个瓶子。轻轻打开门出去了。
卧室的门开了。王大姐走了出來。上了个洗手间。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李燕。李燕。”
沒人答应。王大姐忽然看到了茶几上的纸。拿起來一看。上面写了简短几个字:我陪女儿去了。李燕。
“不好了。快救人啊。”王大姐慌忙披了件衣服。穿着睡裤就奔了出去。
找到李燕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她蜷缩在自家楼后的小树林里。已经人事不省。旁边丢着一个空瓶子。上面写着杀虫剂三个字。邻居们打着手电。找來一辆三轮车把李燕送往附近的医院进行抢救。经过洗胃。李燕终于活了过來。王大姐哭着问她:“燕子。为啥想不开啊。”
李燕脸色苍白。喃喃道:“为啥要救我。我要陪女儿。”
……
江北市南郊。锦绣江南别墅区。为了方便开展工作。陈汝宁在这里买下一座带网球场和游泳池的独栋别墅。寒冬的季节。别墅自备的大型AO史密斯锅炉系统将暖气送到每个角落。别墅里温暖如春。地下室里的游泳池更是保持着恒温。
相对于高尔夫球。陈汝宁更喜欢游泳。不管身处何地。他总要每天保持一个半小时的运动量。
游泳池中。陈汝宁矫健的身姿披荆斩浪。池边的穆连恒不禁拍掌道:“陈总的英姿我们晚辈望尘莫及啊。”
陈汝宁又游了一个來回。这才出水上岸。摘掉泳帽和眼镜。穆连恒将搭在胳膊上的浴巾递了过去。陈汝宁擦拭着身体。腹部八块肌肉线条明显。一点也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红旗厂的拆迁进度要加快了。但是也要注意工人的情绪。适当的给一些甜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陈汝宁说着。坐到了躺椅上。拿起一只雪茄。穆连恒擦着火柴帮老板点燃。问道:“晨光厂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陈汝宁吐出一股烟雾。说道:“比较麻烦。中办直接打招呼给省委。说晨光厂有维和装备的生产任务。这个时期不宜重组。呵呵。我小看了他们。”
穆连恒奇道:“难道说陆天明手眼通天。”
“不是他。我通过关系打听过了。又是刘子光捣的鬼。这个人神秘莫测。很有能量。在总参和总装都有人。而且不是一般角色。这个招呼是军委办公厅直接和中办打的。然后中办又给省委打招呼。你也知道。省委是郑在把持。在产业结构调整的问題上。一直和省府这边有分歧。所以。晨光厂这块宝地。我们看來只好放弃了。”
穆连恒说:“这样一來。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大打折扣。”
“所以我让你加快进度。省里的局势越來越不不明朗。卫生厅那一档子破事被纪委抓住不放。就是想在这上面打开突破口。一朝天子一朝臣。政治斗争是极其残酷的。我们在江北市铺开一个大摊子。一个烂摊子。谁也沒办法收拾的烂摊子。这样对自己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穆连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