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并不在意。吃着油条喝着豆浆。风卷残云吃完了饭。上官处长那边才刚动了一点。斯斯文文吃完了饭。刘子光又拿起桌上切成短截的卫生纸撕了一段递过去。上官谨连忙摆手:“我有纸巾。”
吃了早饭。天阴沉沉的开始飘雨。城乡结合部根本沒有出租车。只有长途车从旁边慢慢驶过。售票员从车门处探出身子说:“市区。市区。五块钱一个人。有座位了。上车就走。”
“要不要体验一下生活。”刘子光问道。
虽然完全可以打电话叫辆车來接。但上官谨还是选择了自己回去。她点点头叫停了汽车。上去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刘子光也上來在她身旁落座。拿出十元钱买了车票。车辆继续在郊区沙石路上颠簸起來。
“我们去哪儿。公安局么。”刘子光问。
“不。回宾馆。”上官谨望着车窗上雨点打出的花瓣说。
车到市区后。两人转乘出租车來到上官处长下榻的宾馆。回到房间后。上官谨先找出一件新的外套换上。然后当着刘子光的面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专车和飞机。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和刘子光一起下楼。一辆黑色军牌奥迪已经停在门口。驾车的是个穿空军制服的三级军士。
“机场。”上官谨坐进汽车说道。司机一言不发。启动汽车疾驰而去。
由于昨天的惊天大案。所有出城要道都增派了警力严加盘缠。出城方向已经积压了十几辆汽车。身穿反光背心的交巡警都挎起了79微冲。还有穿军大衣的武警。戴着钢盔背着八一杠。如临大敌一般。
所有车辆一律进行严格盘查。检查身份证。后备箱。所以通过的很慢。上官谨拍拍司机的肩膀。小伙子拿出警灯扣在车顶。一踩油门从旁边窜了过去。警察伸手阻拦。司机踩了一脚刹车。不耐烦的伸出头來说道:“首长急着去机场。”
警察们看到车牌号码和风挡玻璃下的警备字样。赶忙挪开路障。举手敬礼。司机鸣笛致谢。呼啸而过。沿着宽阔的机场高速开到了江北机场。
江北机场是一座军民两用机场。除了固定班次的民航机之外。还有空军的航班和教练机起降。军车直接开上了停机坪。一架小型喷气式公务机已经滑入了跑道。等待起飞了。
上官谨和刘子光下了车。登上舷梯。机舱门随即关闭。飞机开始滑行。等升空之后。上官谨才从座位下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江北市局的号码。
“韩局长。我是上官。现在机场。人我已经带去首都了。你们可以解除戒备了。就这样。”打完电话。啪的关了机丢在桌子上。乘务员送上两杯香浓的咖啡。刘子光端起來呷了一口。赞道:“正宗的蓝山。”
“你先休息。我和首都方面联系一下。”上官谨解开安全带。走进了驾驶室。驾驶室里有个小小的监控屏幕可以看到机舱里刘子光正在喝咖啡。
上官谨放下心來。拨通了号码:“谭主任。我是小王。K已经落网。不过计划略有更改。这个人的能力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真不知道永昌都教了他些什么。地方公安力量不足以进行抓捕。反而激怒了他。单枪匹马从公安局里把我绑架出來。嗯。我现在很安全。昨晚我对他实施催眠的过程中。他甚至对我进行反催眠。呵呵。谭主任您放心。他的反催眠无效。我伪造了一段童年经历去争取他的认同感。结果他反而利用这个來勾起我的记忆阴影。这当然是不成立的。是。我明白。再见。”
忽然。驾驶舱内的报警灯响了起來。飞行员说:“机舱迅速减压。有人把舱门打开了。”
上官谨大惊失色。再看小屏幕。座位上的刘子光已经不知所踪。
冲回客舱。发现舱门大开。一朵白色的伞花已经远去。呼呼的冷风灌进机舱。机务人员好不容易才把门关上。大家都吓得冷汗直流。上官谨更是心惊肉跳。难道这个刘子光发现了什么。
再次回到驾驶舱向谭主任报告:“谭主任。K逃脱了。在天津上空跳伞了。”
“知道了。你先回來。”谭主任的声音听起來很不愉快。
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后。一辆黑色轿车驶到舷梯旁。两个陌生男子等上官谨下來之后。抓住她的双手戴上了手铐。
“为什么抓我。”上官谨沒有挣扎。平静的问道。
“你已经不可信任了。”陌生人说。
汽车开到郊区一处偏僻的别墅中。上官谨被押进一间房子。房子造型古怪。地板墙壁和天花板的设计是扭曲的。给人一种错觉。心理素质不高的人连站都站不稳。
陆续來了几个人。问了上官谨一些话。然后离开了。
又來了另外一些人。开始用刑。他们在上官谨的脸上盖了一块毛巾。慢慢的浇水。窒息感和绝望感令上官谨近乎崩溃。但她依然坚持自己是无辜的。
连续几次酷刑之后。谭主任终于出现了。
“主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官谨挣扎着问道。
谭主任摇摇头说:“小王。你懂得。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得不这样做。”
“可是我是你的人啊。你怎么能这样。”上官谨的脸刷的变白了。声嘶力竭的吼道。
“对不起。我也是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