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环有些害怕紧紧的跟在陆嘉卉身后,鱼朗对陆嘉卉道:“明日我带你四处逛逛,虽然比不得城里,但山上景致还是不错的。”
陆嘉卉嫁进赵家的时候是跟只大公鸡拜的堂,这次却是由鱿鱼大王牵着进的屋然后在一众土匪的注目下拜了堂然后被送入了洞房。
拜堂的时候陆嘉卉并未盖盖头,是以山上有头有脸的土匪都见到了他们新大王新娶的新娘子,个个都开始期盼起能够有朝一日娶媳妇儿来。
土匪的所思所想太过招摇,鱼朗一个冷眼扫过,流的再长的口水也只能收回去。鱿鱼大王心满意足的牵着新娘子进了洞房然后伸脚一踢,将看热闹的人关在门外。
陆嘉卉打量着小小的屋子,发现这新房并不小,甚至还特意新盖了一间净室,看墙面,陆嘉卉不难猜测这净室是新盖的,与内室相连的门本来是墙也临时打通了。
再看屋内的布置,虽说不能与赵家相比,但是联想山上的生活,却又是超出一大截。
初次见面的时候,她的鱿鱼大王还是个只有四个小兵的土匪头子,再次这才过了不到半年的时候,已经攻占这个山头,成了这山寨的主人。
就连今日的迎亲,鱿鱼大王完全可以偷偷潜入进去将她偷偷的背走,可他却花费了这么久的时候布置了新房,又安排周到,让她大张旗鼓的离开赵家,给了她这么一个婚礼。
况且她看的出来,这山上除了她与春环估计就再没有女人了,在一帮土匪中给她准备了新房还布置的这般仔细,真的难能可贵。
陆嘉卉鼻头酸涩,一股温润的感觉似乎要冲破胸膛,她看着这一切然后将头轻轻靠在鱼朗胸前,低声道:“谢谢。”
鱼朗因为她这句话,一直紧绷着生怕她不喜欢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揽住这个有些瘦小的身子,他真的很高兴。
他是家中幺子,若非自己任性不肯娶亲,恐怕他这个年纪都有儿子了。
还好早几年他比较任性,推拒了一门又一门的亲事,不然他真的不能遇见这么好的她呀。
夫妻俩靠在一起,前所未有的幸福,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淡淡的暧昧。
这时外面一直跟着陆嘉卉却被鱼朗关在门外的春环都快要哭了。
这山上男人也太多了吧,她好生害怕呀,还有大王为何把她关在外面啊。
春环欲哭无泪的看着一帮土匪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害怕的浑身颤抖,这些土匪想干嘛?难不成要对她用强?
“姑娘,你今年多大?”
“姑娘,你可说了婆家?”
“唉,别挤,姑娘,我叫王二牛,今年十八,我有的是力气,你看我怎么样?”
旁边一巴掌拍在王二牛脑袋上,“去去去,小毛孩子别吓到姑娘,”说着冲春环咧嘴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姑娘,别听这小子的,你看这小子这么黑,哪有我俊俏,我今年二十四,年纪是大了点,但我疼人啊”
“去你娘的,老子都二十七了还没媳妇儿呢,你二十四着啥急啊。”旁边又有人不乐意了,推开之前那人,站在春环面前,自认为温柔一笑,“姑娘别怕,这混小子哪有我会疼人,上次出去还差去摸了人家屁股呢,当时还被二当家的踢了一脚呢。”
春环:“”
好像有些奇怪啊!
李侍卫等四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帮土匪没正形的围着春环,都快把春环吓哭了,这才冷着脸开口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赶紧出去喝酒去。春环姑娘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小心惹恼了夫人,有你们好果子吃。”
众土匪猛然想起他们可怕的大王,顿时一哄而散。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喝酒的声音和吆喝的声音。
春环紧握着的拳头终于松开,长舒了口气,刚想回头对帮助她的李侍卫道谢,却见对方已经冷着脸走出去了。
哦了,这吓人的土匪也有好心的时候啊。
新房内心神荡漾的新郎官却不得不松开诱人的新娘子出去跟他一众小跟班们喝酒去了。他接管山寨时间不长,虽说利用手段镇住了这帮土匪,但难保还有人有二心。所以他得和这些人打好关系,为以后更好的站稳脚跟打下基础。
“娘子,我该去敬酒了!”娘子太过诱人也不好啊,万一哪天他出去打劫舍不得娘子可怎么办。
陆嘉卉这人不知道脸红是什么,当即站直身体,“去吧。”
鱼朗这么被轻松的放了出来,竟然有些遗憾。他记得当初几位兄长成亲的时候那些嫂嫂们都很害羞呀,好像他家娘子不害羞唉。
但能娶到人,鱼朗就喜滋滋的亲了陆嘉卉一眼依依不舍的出了新房。
起初,一众土匪碍于之前鱼朗的雷霆手段不敢劝酒,待王二牛愣呼呼的敬了酒鱼朗笑眯眯喝了之后,众人才知他们新任的大王也挺好说话啊。
于是乎,土匪们开始排着队来灌他们大王了。
鱼朗酒量挺不错,加上心情好,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转眼间几坛酒下了肚,白皙的脸也带了微微的红润。
林侍卫等人瞥了眼被一众土匪围在一处的主子,不由道:“若是圣上知道殿下做了土匪,会是什么感想?”
李侍卫瞥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