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鱼朗指指脸上,“你瞧,他打的。”
彭皇后剪刀一扔,怒道:“他打你了?”
鱼朗忙不迭点头:“打了,还说不管我了。”
“这老东西。”彭皇后咬牙切齿撸起袖子往外走,“你回去准备大婚的事,老娘给你找场子去。”
暴怒的彭皇后单枪匹马杀到养心殿与宣德帝大战一场。
宣德帝年纪比彭皇后年长几岁,又常年劳累,自然比不得保养得宜的彭皇后,两人大吵一架,谁也不让谁,吵的满皇宫都知道了。
而鱼朗则嘿嘿直笑两声溜出宫去找陆嘉卉商量大婚的事了。
钟粹宫里萧淑妃捏着帕子小声咒骂:“都这么大逆不道了怎么就不废后呢?”
二皇子冷哼一声:“要废早就废了何必等到现在,说到底还是看中嫡子重视中宫。”
萧淑妃咬唇,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悍妇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年了都还有太子都死了那么久了也不说立太子,按照长幼有序也该我的儿子了。”
说到这二皇子便不忿,他母族身世不差,在朝中也颇有地位,奈何母妃是妃不是后,这么多年便不被父皇看在眼里。这皇位,没了太子就该是他的。
另一边,陈妃也正在修剪盆栽,不过她修剪的颇为精致,听着宫女报来的消息,叹了口气道:“皇后也是命好。”
三皇子摇着折扇喝了碗酸梅汤,“不到最后谁胜谁负谁知道呢?”
陈妃回头端庄一笑,“我就喜欢我儿自信的模样,母妃等着那日。”
三皇子也很自得,兄弟几个中论智谋也就太子能与他比肩,但太子又如何,还不是死在外头?这剩下几个里他自信是手段城府最深的一个,皇位除了他谁都不配做。
他转头想起鱼朗的儿子,皱眉道:“母妃,老七都有儿子了。”
陈妃明白他心中所想,给宫女使个眼色,宫女下去很快带了两名女子进来,陈妃道:“这都是我宫里的,知根知底,身子也好,今年都十八了,最是好生养的时候,你先领回去,等明年选秀的时候,母妃再给你选两个身份地位相当的侧妃。”
三皇子随意瞥了两名宫女一眼展颜一笑,“多谢母妃了。”
三皇子领了两宫女回去,免不了与三皇子妃一通吵架,但人是陈妃赏的,三皇子妃再不高兴再吵再闹也不敢将人送回去的。
这厢不提,另一厢鱼朗成功挑起宣德帝和彭皇后的战争乐颠颠的出宫了。
等回去与陆嘉卉说了大婚的利弊,道:“舅兄过段时日就会进京,咱们不如等他来了,再商定大婚之事,到时候也算有了娘家人了。”
陆嘉卉一想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
本打算次日去太子府看望太子妃,谁知一大早起来就下起了雨,瓢泼的大雨一落而下,陆嘉卉只能放弃出门的打算。
鱼朗从后面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笑道:“许是老天爷可怜我娘子多日劳累没能休息让你有机会歇着呢。”
“瞎说。”陆嘉卉笑着推开他转身进了屋,“我昨日已经歇了一日了。太子妃是你亲大嫂太子又不在了,若不是你昨日进宫,昨日咱们就该过去了。”
鱼朗听到太子不在了这话,神色有些暗淡,他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大哥的仇一日不报他便一日没脸去见大嫂,可大嫂待他好,他回来了不去看看她又实在说不过去。
“大哥的仇,我一定要报的。”鱼朗轻声说着,目光落在门外落下的雨中,坚定又带着嗜血的味道。
陆嘉卉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又无法安慰。
太子年长鱼朗十多岁,自小看着他长大,宣德帝儿子太多,纵使宠爱小儿子也不是一心一意,反倒是太子担负起疼爱教导他的责任,比之宣德帝的博爱则纯粹的多。
后来太子成亲有了鱼裕,叔侄俩岁数相差不大,太子外出但凡鱼裕有的,鱼朗便也会有。太子如此,太子妃也是如此,是以鱼朗对兄嫂的感情胜过对宣德帝的感情。
两人沉默着,只闻外面的雨声。
睡醒的小山子不见父母踪迹哇哇大哭。
夫妻俩相视一笑,忘却心中烦恼快步进了内室,鱼朗抱起小山子就抛上抛下,逗的小山子咯咯直笑。
雨下了一天一夜,当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天终于放晴了。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地上的水份蒸发,空气间不见清新反倒粘腻。
这样的天气着实不是出门的好天气,陆嘉卉坐了马车,瞧见鱼朗穿着薄薄的衣衫骑着马,坏心眼儿道:“夫君还是上马车与我们一道吧,省得太阳晒的头疼。”
鱼朗抬头瞧了眼还被建筑遮挡着的太阳笑眯眯道:“为夫不怕。”
陆嘉卉皱眉,“可是臣妾担心晒坏了皇子呀。”她托了托在她腿上乱动的小山子,“而且小山子也想和他爹玩耍呀。”
鱼朗皱眉义正言辞道:“这可不成,马车狭小,为夫身强体健身材高大,上去更加重了热度,于娘子和小山子身体不好。”
“哼,就你还身强体健身材高大?”陆嘉卉啧啧有声的摇头。
鱼朗坏笑,凑近马车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难道为夫不身强体健?”他顿了顿见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