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容易的。”
娘子和儿子是他的命根子,那女人以前骚扰他也就罢了尚且可以忍受,可竟然公然攻击他娘子和儿子,简直将他的心往地上踩啊,若是这回放过她,下回还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况且,父皇多次和稀泥,大哥的事他不追究二皇子等人的罪责,现在还是如此。
说实话鱼朗小时候是很崇拜父皇的,可惜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明白父皇不是一个人的父皇,到了大哥出事,父皇模棱两可的态度,鱼朗逐渐伤心失望,好在还有母后,这才没有让他过于绝望。
陆嘉卉瞧着他,她心里清楚鱼朗的心思,不由有些心疼,“别勉强自己,大不了就算了。”她宁愿自己受些委屈,也不想让他再因为此事与宣德帝有龃龉,况且清宁不过一女子,就算她想报仇那也可以用女子间的较量,而非拼着鱼朗痛苦为代价。
鱼朗安抚的朝她笑笑,“不用担心,我有数。”
陆不易夫妻见小夫妻俩感情好的很丝毫没有因为清宁郡主的事伤了和气这才放了心,于是提出告辞。
四人去隔壁屋子接陆念乡,却不想小家伙正哇哇大哭,而小山子则扶着桌子站在地上看着莫名其妙哭了的哥哥。
丫头急忙要上前解释,被陆嘉卉伸手阻止了,她瞧着陆念乡的样子觉得有趣便将他抱在怀里,问道:“念乡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哭?”
陆念乡被姑姑抱在怀里,瞅着小山子更加委屈了,“弟弟,不叫。”
“不叫什么?”陆嘉卉有些不理解。
曾氏一旁笑,“他的意思是小山子不叫哥哥。”
陆念乡从第一次见小山子似乎就有了执念,总想教会他叫哥哥,可惜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少,可小山子就是不肯开口。
前几日府中有人传言说小公子怕是生而有疾,好巧不巧被春环的小跟班儿听了去。陆嘉卉以前还觉得古人动不动就惩罚过于严厉,可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才知自己有多愤怒。
大人的世界如何混乱那都是大人的事,就像有人背地里说陆嘉卉身世不好,她也只是让春环教训了人然后扣了月钱,可有人就是不知好歹,竟然编排起了还差几天满周岁的小山子。
陆嘉卉愤怒之余将人当众打了一顿然后直接发卖了。府中下人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私底下编排小山子了。
此时见陆念乡因小山子不说话着急,笑道:“弟弟很快就会叫了。”
陆念乡很挫败,耷拉着脑袋与曾氏走了。
还剩几日便是小山子的周岁生日了,宣德帝似乎想要补偿她们娘俩,竟下旨大办。齐王等人眼睛都要红了,当初他们儿子周岁的时候他们父皇可是管都没管过的。轮到老七家的却要大办了。
鲁王府还好没有子嗣,齐王府虽然有长子却是庶出,同样有嫡长子的昭王殿下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而昭王又惯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人,被鲁王挑唆几句,更是视寿王府为心腹大敌。
到了小山子周岁这日,宾客满堂,满朝文武哪个不赶紧麻溜的带上贺礼前去观礼。
不说宣德帝大办的旨意,就是看在彭皇后的面上,他们各家也得打足了精神准备贺礼,而且还得早早的前去,以示重视。
陆嘉卉早就准备好了各色抓周之物,谁知到了正时辰的时候,宫内张福成带着宣德帝的圣旨而来,并且给抓周添了几样物件儿,折扇,私印,宣德帝惯用的毛笔。
物件儿一出,全场哗然,包括几位王爷在内纷纷猜测宣德帝的用意。
莫不是圣上有意传位给寿王?
可若有意何必拖着还封了王,直接立太子岂不方便,反正鱼朗中宫嫡出,虽不是长子却也名正言顺。
人精儿大臣们脸上俱挂着讳莫如深的笑容,齐王党与鲁王党则皮笑肉不笑,齐王与鲁王相视一眼,神色莫名,昭王虽然鲁莽也知此事蹊跷,他看向鲁王,两人对视一眼又赶紧错开了去。
接着张福成又宣旨,却是宣德帝为小山子赐名鱼有容。
颇为女性的名字,但无人敢质疑。
鱼朗有些不忿,低声对陆嘉卉道:“父皇真是讨厌,我查找了好些天眼瞅着就订下来了,却被他抢了先。”
对此,陆嘉卉觉得名字只是称呼,谁起都一样,但自己夫君如此不忿,她也只好摸摸他手指,安抚道:“就是就是。”
吉时到,小山子被放到放满物件儿的大炕上,小山子爬来爬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突然坐在那里瞅着远处喊了声:“哥哥。”
吐字清晰到让人一听便知是再叫哥哥。
众人一愣,接着便大笑起来。
鱼朗拍掌大笑,“好儿子,连说话都挑日子。赶紧给爹娘挑几样好东西。”
陆嘉卉也鼓励的看着他,小山子咯咯笑了两声然后又爬了起来。
等他拿起宣德帝的毛笔时有人抽了口气,待他抓起折扇的时候众人呼吸一滞,最后小山子抱起私印的时候齐王等人的脸都黑了。
站在人群后面偷偷看了半天热闹的宣德帝对彭皇后道:“你瞧,那小子多喜欢朕赐的礼物。”
彭皇后嗤笑一声没说话。
可下一秒宣德帝笑不出来了,小山子抱着这三样东西一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