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次钱大带回鲁王与匈奴王爷的书信,他也是不敢信的。
鱼朗甩袖离去,直接回府到了后院,陆嘉卉正与曾氏说着陆家在京城的生意,就见他面色不虞的进来。
曾氏站起来笑道:“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去了,等有空我再过来。”
送走曾氏,鱼朗让春环抱了小山子出去,关上门的时候鱼朗将陆嘉卉抱在怀里,将头抵在她的颈窝,道:“大哥的事果然与齐王和鲁王有关。”
陆嘉卉虽然以前便听鱼朗说起,但那时候却没有证据,现在说起来定然是有了确切的证据了,她拍拍他的后背安抚道:“你打算怎么做?”
鱼朗瓮声瓮气道:“我要将证据甩到父皇眼前,看他怎么说。”自小到大仰慕的父皇,他不相信父皇真的是非不分为了那两人罔顾大哥的死罔顾自己。
“那就去吧,我们娘俩在家等你。”陆嘉卉道。
鱼朗分开她,看着她道:“不,你们去承恩侯府。”
陆嘉卉大惊:“莫非?”
鱼朗郑重的点头,将成王刚才找他之事说与陆嘉卉听,“成王看似谁都不帮,但这次我要借他之口让齐王鲁王知晓大哥还活着的消息,他们惧怕之下会做出什么事都不好说,你们去承恩侯府,我也能放心。”
证据确凿他不怕父皇在反悔,毕竟若只是陷害太子,父皇能为了子嗣放过两人,但通敌卖国这等大罪父皇绝对不会姑息,他有意将此事透露给成王,就是借成王之口告知两王,等着瞧他们狗急跳墙。
他的好二哥和好三哥一定要上钩才行,否则怎么对得起他这些天的布置。
想到还有两日便是新年,陆嘉卉忧虑道:“这个时候”
鱼朗一笑,“这个年大家就辛苦一下吧,否则怎么告慰大哥在天之灵。”虽然不敢相信,但钱大在边境查找两年多都没有大哥的消息,估计是不能活了。
陆嘉卉知道事已至此她说什么都没用,当即叫来春环,两人悄悄的收拾了包袱抱着小山子就要去承恩侯府。
临出门春环突然停住:“王妃,我是您的贴身丫鬟,您可以称病,可我若不出现,他们该怀疑了吧?”
陆嘉卉一愣,她之前还真没想这么多。
春环咬唇做了决定,“让小叮当跟您去伺候您,我在府里支应他们。”
“不可。”陆嘉卉想也不想的拒绝,春环虽然现在早就不是奴身,待过了年就该与李侍卫成亲了,这节骨眼上虽然事情紧急,可也没有将她扔在王府替她顶包的道理。
春环笑了笑:“王妃,他在这里,我在这里才安心,我不光为了您和小世子。”
听她提起李侍卫,陆嘉卉叹了口气,嘱咐道:“一定注意安全。”
春环笑着点头,然后迅速将一脸懵的小叮当推上马车嘱咐她照顾好王妃和小世子。
待马车走了,鱼朗对春环点头道:“不错,等你出嫁,本王定让你风风光光从王府嫁出去。”
“谢谢大王。”春环俏皮的用了在盘龙山的称号。
两人分开,李侍卫沉默的站在她跟前,沉声道:“别怕。”
春环眉眼带笑,“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若不是王妃她还是赵家混日子的小丫头,或许到了年纪被府上大爷强了,或是被送人,或者熬成嬷嬷,却怎么也不会嫁给这么好的男人。
李侍卫瞧着她,突然矮下身子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啊呀。”春环惊讶一下,刚想说什么,就见李侍卫同手同脚的跑了。
春环瞧着他慌乱的身影,低声道:“呆子。”
鱼朗留下李侍卫安排府内人员,又让林侍卫给分布在各大军营的盘龙山土匪召集起来,自己便带着几人匆匆赶往皇宫。
皇宫内宣德帝尚且不知他的好儿子干了如何好事,瞧见鱼朗来了还笑道:“怎么舍得出来了?”
鱼朗一言不吭,伸手将袖中书信递给宣德帝。
“哟,还写信?”宣德帝以为他是闹小脾气,拿过信便展开,一看之下嘴角的笑意逐渐变冷,脸慢慢变得铁青,他抬头盯着鱼朗,冷声道,“你找人查的?”
鱼朗点头:“父皇,皇兄的死我以前以为只是他们为了皇位做出的不理智事,可现如今证据证明,他们为了皇位居然通敌卖国。”
宣德帝沉吟,神色莫名的瞧了鱼朗一眼,然后哼了声,叫道,“张福成。”
大殿的门推开,张福成弯着腰一溜小跑的进来,宣德帝道:“着锦衣卫暗中搜查齐王府鲁王府昭王府,”他顿了顿瞧着鱼朗似笑非笑加了句,“还有寿王府。”
张福成跟着宣德帝多年,一听这话当即大惊,但他面上不显应了一声便下去办了。
鱼朗一派闲适,对宣德帝道,“父皇,这次证据确凿,您该给大哥一个交代了吧?”
宣德帝冷哼一声,“仅凭一封书信?若是搜不出什么来呢?”
鱼朗神色一凛,“那就送我去和大哥做伴好了。”
宣德帝一噎,“你!”
另一边成王怒气冲冲的出了寿王府先让马车转到成王府又从后面而出直奔鲁王府。
路上他想的明白,只要彭皇后在一日,鱼朗继承大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