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大了得有十岁。
“你父皇若是敢放他们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彭皇后咬牙切齿。
鱼朗却不以为意,“娘不必担心,等父皇将他们放出来估计不用咱们动手,他们就得自己作死。”
可不,他们曾经联手陷害太子,谁知太子没死成居然回来了,他们能放过太子?想想也不可能。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做好守卫,将他们抓个正着,倒是看宣德帝还有什么话可说。
几人说了些事,越说越丧气,瞧着太子妃瞅太子的目光,彭皇后当即又撵人,“赶紧回去歇着吧。”
太子妃一家三口出宫回家的时候,鱼朗一家三口则在皇后宫中陪伴皇后,当然在太子出现在宫中的时候,各方人马也得知了这一消息。
消息一出,掀起千层波浪,齐王鲁王被囚禁,鱼朗也体贴的让人带了消息进去,气的齐王当即摔了碗筷,而素来以贤著称的鲁王终于维持不住好脸色,也是打砸一通。
倒是昭王也不自大了,难得的聪明一回,老老实实夹起尾巴龟缩起来,后来还是昭王妃聪明,赶紧亲自收拾了一车的好药材送去了太子府。
宣德帝听得三个儿子的丧气样子,垂首来了皇后宫中,大殿内喜气洋洋,欢声笑语,小山子童言稚语,哄的皇后开怀大笑,宣德帝进去,小山子的笑声顿时收住窝进鱼朗的怀里。
本来热闹的场景因为宣德帝的加入有些冷清,宣德帝心中恼怒,面上却笑着朝小山子招手。
小山子瞅瞅他娘,他娘点点头才走向宣德帝。
宣德帝将小山子抱起来坐下,漫不经心道:“刚才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彭皇后眉头一扬,“我儿子没被几个狼崽子害死还不许我高兴了?”
听到她称呼齐王等人为狼崽子,宣德帝有些微恼,“他们是狼崽子,那我又是什么?一把年纪了说话也不注意些。”
彭皇后冷哼一声,趁他不注意将小山子抱进自己怀里,“他们是狼崽子,你就是乱发情的公狗。还有,我已经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我说话不注意怎么了,谁敢说句不合礼法试试?”
“你这婆娘!”宣德帝被彭皇后的话气个仰跌,手指着彭皇后气的直瞪眼,“你、你这是大不敬。”
彭皇后索性更大不敬一回,好整以暇的做下,无赖道,“那你杀了我呀。”
“你、你。”宣德帝简直被这婆娘气疯,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来,见两个小的正一脸笑眯眯瞧着也不劝阻更加生气,瞪了他们一眼甩袖走了,走到半路想起来的目的,又转回来,对彭皇后道,“既然太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二人所为,朕打算将齐王鲁王放出来了。”
他们背后自己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不说鱼朗就是陆嘉卉也因宣德帝的决定感到失望。
彭皇后一愣,满脸的失望,“姓鱼的,你敢放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忍了很久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鱼朗和陆嘉卉也站在彭皇后身侧,鱼朗道:“父皇既然纵容,那也纵容纵容儿臣吧,哪日二哥三哥若是也不见了,一定不是儿臣干的。”
媳妇和儿子不配合,宣德帝有些头疼,可刚刚在养心殿,陈妃和萧淑妃更是凄凄楚楚的哀求,哪个都比皇后温柔小意。想到他纵容了皇后半辈子也得不来一句体谅不禁有些寒心,脸上也带了冷意:“朕的儿子朕说了算。”说完甩袖而去再也没回头。
后面彭皇后突然就流了泪,嘴里念叨着:“没良心的,没良心的。”
彭皇后与宣德帝成亲之时正值多事之秋,几位庶出的皇子不服气,处处刁难,若非彭皇后与他站在一处顶住风雨,哪有现在的宣德帝。
危难时宣德帝曾对她许诺,此生只爱她一人,她信了,可转头刚登基就封了四妃,另几个绝色的美人。
那时候宣德帝好言好语哄她,说那些女人都是不得已而纳,他只宠她一人,可当彭皇后怀了太子没不久,萧淑妃也有了身孕,也是她命好一举得男,让齐王的出生显得平淡,若是她生个公主,那后宫中哪有他们的立锥之地。
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就远去,曾经对她情深不易的男人也成了帝王。他们的儿子被其他儿子陷害,他装傻不舍得存活的儿子只当不是那几人所为。现在太子回来了,证据也有了,可这人依旧说证据不足,太子回来就好,依然没有追究的意思。
彭皇后真的失望了,坐在大殿上失声痛哭。
鱼朗和陆嘉卉心疼极了,可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陪着彭皇后。
皇后宫中气氛不好,其他宫里则好的很,陈妃握着萧淑妃的手激动道:“兴许是成了。”
萧淑妃也满目激动。
两个曾经的死对头,如今同病相怜,两人一合计便到宣德帝面前用了起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