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有人要害王妃,无意牵扯到了自己。
姜华逸给身边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撇过头去,脸色沉闷不语。
护卫将那被一刀斩破的枕头呈了上前,送至倪鸢面前来。
枕头里还余下许多药材,倪鸢抓了一把细细看了起来,里面果然掺有许多麝香!其余的药材都没有错,独独多了一味麝香,不过……倪鸢倏地拧眉。
“鸢儿,可有发现什么?”卫长修低声询问着她。
倪鸢点头,目光看向姜华逸,道:“请问王爷,王妃现在身子状况如何?腹中胎儿……可还安好?”
闻言,姜华逸咬牙,拳头握得更紧。
倪鸢屏息,看来是已经不复存在了。想着,又道:“那么王爷,这枕头里的东西,可都在这儿没有丢弃?”
护卫道:“此乃谋害王妃的证物,自然保存完善。”
倪鸢表情郑重道:“王爷,恕我直言。这枕头里的麝香,绝对不是我放进去的!有晓蓉作证,我们当日缝制枕头,边上乃是用的朱色线,可明显这枕头边沿有二次缝制的痕迹,且颜色细细对比与我们所用的朱色并不完全一致!恐怕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栽赃嫁祸。”
姜华逸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挣开,目光冷冷看向她:“本王没有怀疑你,可是,这东西确确实实出现在你送的物品之中!或许不是你放进去的,可若不是你将它送到芝蓉身边来,又岂会导致今日的结果?!”
倪鸢踉跄后退,面如土色,原来他是在责怪她,所以不管这个麝香到底是谁放的,她都难辞其咎了……
“华卿王爷,”卫长修冷冷唤着,表情亦是冷峻,“鸢儿已经解释此事与她无关,王爷为何咄咄相逼?既不是鸢儿所谓,是有人从中作梗,那王爷岂不是理应去查出那背后真正想要谋害王妃之人?鸢儿一番好心,如今却叫王爷作为怪罪的理由?”
姜华逸闻言倏地一拍桌子起身:“大将军,你这意思是本王还怪罪不得了?!不是你承受这丧子之痛,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倪鸢连忙道:“王爷!是我考虑不周!多谢您相信此事并非是我所为,可正如您所说,王妃的事情也因我而致,要处要罚,仅听处置!”姜华逸怪她也是无可厚非,他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说话难免会过分一些。
“鸢儿,此事与你无关,我是不会让你受无妄之罪的!”卫长修护在她面前,态度坚决,又对姜华逸道,“王爷,对于王妃之事,我深感难过。可是希望您不要迁怒于人!”
姜华逸闻言更加生气:“好一个迁怒于人!大将军做事当真是光明磊落!”
倪鸢与卫长修闻言都心生疑惑,姜华逸话里有话,是何意思。
“如今的状况,难道不是大将军早想看到的结果!”姜华逸眸中满是愤怒,几乎要吞噬了他的理智。
卫长修闻言面色一沉:“王爷,话可不能乱说。”
姜华逸冷笑,看着卫长修,目光之中陡然增添了几丝杀意。
卫长修薄唇紧抿,心中已然明白了他为何要突然说到这些话。
一旁,倪鸢的大脑也飞速运转着,何故姜华逸的矛头突然指向了卫长修呢,而且听他这些话,好像对卫长修早有怀疑与记恨一般。
“王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和将军切勿争执。此事我一力承担罪责,王爷您要处罚,我绝对没有半点怨言。”倪鸢出面,打破了这硝烟弥漫的局面。
“呵,承担……你们拿什么赔我亲儿一条命!”姜华逸心中怨气极重,手指着门,压制着怒火道,“滚!你们滚!从此再也不要踏进我华卿王府半步!”
倪鸢一愣,连忙道:“王爷,请您让我见见王妃!”比起处罚与脱罪,她更加关心王妃如今的状况。
“这里再也不欢迎二位!送客!”姜华逸冷冷说着,不留丝毫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