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金簪刺伤的痕迹,又证明此人就是王成!
“姑娘,这些伤……”晓蓉亦是疑惑不已,“绝对不可能的啊!”
莫不是易容术……倪鸢疑惑着,但也不可能,易容术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夸张。她和王成近距离相处,若是假的,定然是破绽多多,尤其是那脖子上的伤痕,她亲手伤的,难道还不认得么。
“将军,您可都看到了,如今倪姐姐口口声声所说的人证也已经被她严刑逼死,而且她处处证词都对不上,妾身真是不曾想过,倪姐姐的心竟然如此歹毒。”潇潇带着哭腔的说着。
“我确定,此人一直到上午,都还是活蹦乱跳的!”倪鸢肯定的看着卫长修。
卫长修深吸一口气,思考着这件事情。
“将军,这是怎么了?”陌倾雪闻声赶来,一进来就瞧见了地上的王成,吓得连忙躲开,“将军,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夫人,夫人你替我做主啊!”潇潇哭着扑向陌倾雪。
陌倾雪一脸疑惑:“潇姐姐,你怎么了?何故哭得如此伤心?”
“夫人,倪姐姐一口咬定我腹中孩儿不是将军的,想要致妾身于死地啊!”
陌倾雪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倪鸢,声音温柔:“倪姐姐,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吧?”说罢,她看向卫长修,“将军,这定是误会,潇姐姐与倪姐姐都不是那样的人啊。”
卫长修脸色沉冷,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得从长计议。
倪鸢平静的看着他,她相信他是知道自己为人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恶毒到如此对待一个人呢?他们相识了这些年,难道还抵不过这些拙劣的陷害?
“将军,此事还请您明察秋毫!”小云一头跪在了地上。
房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全部等着卫长修发声。
他看向卫忠道:“他尸体处理了,殿中收拾干净。”
“是!”卫忠应着,与几个侍卫一起将尸体和刑具,还有那支金簪,都收拾了出去。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这件事情,”卫长修终于开口,扫视了众人一番,沉着冷静的说着,“就此作罢。既然没有证据,那便算了。”
倪鸢拧眉,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他难道一点也不怀疑潇潇吗?一点也不在乎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小云大胆顶嘴道:“将军,怎能就如此算了?夫人名誉受损,以后还如何见人啊?倪姑娘这不仅仅是损毁夫人的清誉,也是在诋毁您啊!”
卫长修狠狠的瞥了一眼小云,小云顿时哑口无言,连忙垂下头,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将军,我也认为,此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倪鸢冷静的说着,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成的事情太过诡异了,“将军,王成的尸体也不能处理,我一定要好好调查,看看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够了,此事就此作罢!”卫长修音量一高了一分,直视着倪鸢。
倪鸢怔住,他……他在凶自己?!
“不可以!”就此作罢了好像真的是自己在故意陷害潇潇一样,而且这样一来,潇潇岂不是更加无所忌惮了!倪鸢固执的说着。
“鸢儿,我说够了!”卫长修微微拧眉,他知道她陷入了一趟深不见底的浑水里,现在的他,只能够保证她不沉下去,却不能够一把将她拉上来,否则等着她的,恐怕是暗处而来的万支羽箭!
“够了?”倪鸢诧异的看着他,自己处处替他着想,若不是不想他面子难堪,抓到王成直接送他面前来便一了百了了,可他现在却栽指责她!“你难道丝毫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吗?”
卫长修脸上凝重道:“孩子始终会诞下,到时候便知晓了。若你所言属实,我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将军,那若倪姐姐就是在诬陷妾身呢?!”潇潇连忙问着。
卫长修顿了顿,看着倪鸢道:“我亦是不会轻饶。”
潇潇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垂眸道:“那倪姐姐杀人之事,难道就不做处理了吗?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叫世人觉得倪姐姐仗着将军的权势目无王法?”
卫长修冷冷看向潇潇,话有深意的道:“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意思没有证据说明这人因何而死,栽赃嫁祸的手段,谁都做得到。”说罢,他看向陌倾雪,眸色深沉,问道,“你觉得此事会是鸢儿所为吗?”
陌倾雪一怔,随即道:“将军,倪姐姐与潇姐姐各执一词,可她们平日里都温婉近人,应该没有什么歹毒心思。依妾身看来,其中必有误会。”
卫长修微微点头:“嗯。就这样,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人再提此事,家法处置!”
倪鸢看着冷漠的他,倏地觉得这个男人,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他的心思,她越来越不懂了,甚至是在他的眼中,她仿佛看到了怀疑与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