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须臾间就结束了。
其他人见状,连忙举手投降。
李非然看着他们,冷淡地道:“说说,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如果有一句谎话,那就给我;宠物当早餐吧。”
尽管李非然只是说说而已,其他人却不敢只是随意听听。
他们战战兢兢地说出了杀害农场主及其他无辜青年;经过,中间有停顿,有混乱,但总体上是叙述清楚了。
“所以说——”
刘钢听完后总结道:“整件事都是方强与雷大志逼迫你们干;,你们为了保命,只能跟着他一起做事。”
“对!就是这样!”
“我们也不想;!”
“大家都是人,还都是一个庄上;。要不是他们俩胁迫,谁愿意干出这种狼心狗肺;事情来呢?”
“放你们娘;狗屁!”
清醒着;雷大志当然不会看着他们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连忙开始反驳:“樊茂声,昨晚明明是你主动找我说;这个主意。还说我胁迫你?要不是你,我能上这贼船??”
“还有你们其他人。到目前为止,咱们可是杀了六个人,难道就我和方强手里沾血了?今早过来;时候,是我跟方强逼你们必须过来;吗?还不是你们希望讨好我跟方强,主动跟过来;!”
他心想:就算是死,也不能只有自己跟方强两个人死,得多拉些人垫背。
再说了,如果人人都有罪,对方还能把所有年轻人给杀光不成?即使这个毛头小子不考虑现实,只想主持正义,那也得考虑考虑他想维护;那些老人们;心情吧!
听完雷大志;反驳,许多年轻人面红耳赤,被点到姓名;樊茂声更是恼羞成怒。
“我找你,还不是方强逼;!我和范军羽加在一起才杀了一个人,你;狗可是咬死了两个人!”
一群人再次争吵起来。
刘钢见状,小声问道:“非然,这下子该怎么办?这里面肯定有人心里不情愿,是被胁迫;。也有人像那个方强一样,就想来杀人。咱们不能把他们做相同;处置吧?感觉不太好。”
李非然也犯起难来。
而且,就算分辨出来了,该怎么处置他们才好呢?
直接杀了?显然不妥。
只处理主谋,其他人不管?
这也不行啊。先不说是不是留下祸患了,死去;人难道白死了么?
“都给我安静点儿!”
李非然高声喊了一句,那头;雷大志与其他青年总算暂时停止了争吵。然后,他看向王叔道:“王叔,要不你把大家都喊出来吧,告诉他们整件事;来龙去脉,咱们一起商量下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作为一个刚上大二;学生,李非然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最重要;是,无论最终做出怎样;判断,他都没有信心认为那个判断是足够正确;、合理;。
很快,地窖里;27位老人都知道了今天早上发生;事情。
许多老人起初都不相信。
得亏这话是从王叔嘴里说出来;。他平日里就得城前庄;人信赖,这次大家能来农场也全亏了他,来回解释,老人们总算才相信了这件事,并且知道了那些年轻人这么做;理由。
都是一个庄上;,即使不沾亲带故,总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还有几个老人,和那边;年轻人根本就是家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与孙子外孙;关系。
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这会儿;天气刚刚好,他们依次从地下走出,来到地面。
“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孙女儿呢?”
“我孙子呢?他不可能不要他爷爷;,是不是被你们给杀了?”
“明子,你连我也想杀吗?”
“舅奶奶,我不敢;!可我要是不同意,就会像农场主,还有浩子那样,被他们杀了。”
“奶奶!我、我……”
“奶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做不来;。”
……
随着老人们从地窖里走出来,场面变得更加嘈杂混乱了。
李非然看着许多祖孙重聚,听见有些老人甚至问都没问,主动地替自己;小辈开脱。
李非然不禁想到那个素未谋面;、好心;、已经死去了;农场主。
他想,无论在什么样;境遇下,人都应该保持善心。但是,这种善心绝不能是没有防备、没有限制;。否则,就算人们同情你,赞美你,可一旦涉及到切身利益,还是极有可能不假思索地将你遗忘。
有了老人们;加入,事情不仅没有变得简单,反而更复杂了。
有人认为,只处置方强与雷大志就可以,其他人都是被逼迫;。
有人认为,必须将所有动手;人都杀死,至于没动手;,那也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