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凶,他是真没觉得自己哪里凶了。 “那你说说,我到底如何凶你了?” 他倒想从她口中听听,自己究竟凶她什么了。 江瓷月此时的酒劲经过这一番情绪激动,似乎都涌了上来,她直直对上裴砚安淡漠的双眸,抽噎着说道:“那日明明是你的不对,可你却突然那般大声和我说话,再是方才你一上来便是凶我质问我,却不先问问我缘由,就不能好好同我说话吗?” 居然还记着前些日子的事,看来还挺记仇的。 裴砚安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忍住想要伸手替她拭去泪水的冲动,“好,这两次是我不对,我同你道歉,但是你今日让自己处于这般危险的境地实属不该。” 江瓷月见他这么快便认了错,感到有些惊讶,但还在嘴硬着,“我在你府中待了那么久,就是想出来看看而已,而刚刚那只是意外,不能全然怪在我身上的。” “以后你若是真想出来,便来和我说,我会带你出来。”裴砚安做了退让,“但必须要和我亲自说。” 江瓷月听他这么说,泛着泪光的眼中带有存疑,“真的吗?” 裴砚安回答她:“不骗你。” “那你以后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凶了吗?”不对她这么凶了她就原谅他了。 裴砚安心想要是自己真正凶人的模样真要被她看见,是不是会直接吓哭她。 他低低应了一声,“只要你乖,我便不会凶你。” 江瓷月抿了抿嘴,心想自己平时可乖了,漆黑如水般的黑瞳望着裴砚安,软软糯糯的声音还有些哑,“那我、我还能看晚上的烟火吗?” 可能是刚刚哭得狠了,说话时还止不住抽噎着。 裴砚安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到现在也没忘记看烟火,看来是真的很想看烟火。 算了,还是一个及笄的小姑娘,他不能逼太狠。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