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但今日看来,似乎只是治标不治本。 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点在佛珠上,他想起自己幼年时曾特别想要一个玉雕,但当时家里人对他看得紧,不希望他在那些身外之物上耗费太多的关注,故而他便忍下了自己心中的喜爱。 可时间愈久,他对得到它的执念便是愈深。 当时教导他的先生知道后,便自己掏钱将其买下送予他,可那些疯长的执念在那玉雕落入他掌中之时便消散了。 先生告诉他,其实他想要的不是这玉雕,而是对事物的掌控权。他若能自由取舍自己的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压抑着自己当时心中的取舍,那他便不会受其羁绊。 掌控权和取舍...... 裴砚安忽而朝着江瓷月俯身,一手穿过她的后肩,一手绕过她的膝弯,将人稳稳打横抱起出了马车。 怀中睡着的人丝毫没有受影响,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安稳地睡着。 裴砚安看着江瓷月酣然的睡颜,手上渐渐收紧。 现在你落入我的掌中了。 他不会任由这无谓的羁绊拖累自己,既然远离没用,那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他亲自接近它。 至于是去是留,都该由他掌控着,而不是像个懦夫般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