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月还未听到裴砚安的回答,青玉的声音适时在外边响起。 裴砚安看了一眼门外,适时绕开话题,“困就再睡会儿,若是饿了我让人给你准备膳食。” 江瓷月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摇摇头,“我想去看看如云。” 裴砚安没有阻拦她,“等我回来带你过去。”说完便起身去寻门外的青玉。 等在门口的青玉见大人走来,本想上前一步,但被大人用眼神制止了。 裴砚安关好房门向外走去,青玉跟了上去。 直至远离了江瓷月所在的屋子,裴砚安才停住了脚步,轻轻颔首,“何事?” 青玉整理了下语言,“那个尚存一丝气息的杀手郎中还在救治中,其余那些杀手都已确认死亡,他们身上没有明显的统一标识,确认身份大概还要点时间。 但是大人杀死的那个刀疤脸我有印象,我进京时恰好在城外张贴一桩凶杀案的犯人告示上见过那人的画像,因为那道疤所以记忆深刻了些。” 青玉过目不忘的能力裴砚安自然是信任的,“立刻派人回去查,还有不惜一切代价吊着那人的命,定要从他口中撬出东西来。” “大人,还有一件事。”青玉喊住准想要转身离开的裴砚安。 “何事?”裴砚安顿住脚步。 青玉:“嘉仪郡主听说了遭遇刺杀的事,现下正在外厅等候,说想要探望江姑娘。” 裴砚安眉心一凝,“推了,她现在不适合见客。” “是。”青玉看着又想离开的大人欲言又止。 裴砚安耐着性子,“还有何事?” 青玉连忙把后面的话一口气说完,“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您让我们盯着有什么人接近嘉仪郡主,确实有几位世家子弟想要靠近,但那些人都被她打了回去。” 裴砚安嘴角微弯,“看来倒是不用我担心什么,西南王的女儿自然不会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像屋里的江瓷月一样,哪里都软得不行。 等青玉离开,裴砚安再次走向屋子。 一推门进去,江瓷月正半弯着腰在床榻上找什么东西,听见动静后转过头看着他。脸上慌张之余还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砚安走过去将人拉起,看了眼她刚刚在翻找的地方,“在找什么?” 江瓷月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有些焦急地说道:“玉佩,我的玉佩!” 她刚刚发现自己脖子空荡荡的,一颗心都被吊起来了。 “那是我阿娘留给的,你昨晚、昨晚有见到吗?”后几个字的发音细弱柔丝。 裴砚安淡淡应了一声,想了想才说道:“昨日绳子不小心被弄断了,但玉佩没事。我替你收起来了,等重新给你串个绳子再给你。” 听到这话后江瓷月明显松了口气,但转而又想着昨日他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才会把绳子都给弄断! 裴砚安抓起她的手腕摩挲着那处的软肉,“你这手链也是你阿娘留给你的?” 江瓷月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裴砚安看着她另外一只还空荡荡的手腕,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突然衣袖被拉了一下。 江瓷月还记得方才他答应自己的话,“我想去看看如云。” 裴砚安看着她身上单薄的亵衣,“先把衣服穿上。” 江瓷月抿唇压住还有些红肿的唇珠,“我找不到我衣服了。” 她昨日的记忆混乱迷糊,但她记得她出了不少汗,还有依稀记得一些衣帛被撕裂的声音,想来那衣服肯定也是不能穿了的。 可屋内又没有新的衣服,往日里她的衣服都是如云准备的,可现在如云还伤着呢。 裴砚安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当时他只给她拿了一套寝衣换上,没有拿其他的衣服。 “我去给你拿。” 没等多久,裴砚安就带着衣物回来,看那包裹的样式,是如云在相府时给她准备的。 江瓷月看着站在面前没有离开的裴砚安张了张嘴,小声讷讷道:“我要穿衣服了。” 裴砚安慢条斯理掀眼看她一眼,眼中含着一丝笑,“我知道。” “那、那你……”那你怎么还不离开啊。 眼看着江瓷月脸愈来愈红,裴砚安也不再逗弄她,转身到了屏风之隔的另半边屋子。 江瓷月看着屏风那边的人影,又不敢将人直接撵出去,只能拿着衣物地转身背过穿衣。 布料摩挲皮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