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奥布斯达建国以来,还从未有过王宫被攻破的先例。不过奥布斯达国王只要动点脑子,就知道没有权力核心的帮助,那些乱臣贼子又怎能在这安保最严之际,通过密道潜入奥布斯达的王宫下方,然后炸开酒库的地板,导致四溅的酒精与粉尘所引起的连环爆|炸,很快就将大半个宫殿都卷入火海中。
“陛下。”掌玺大臣眼疾手快地挡在奥布斯达国王前面,深知这是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然而被飞溅的吊灯碎玻璃刺伤脸颊的奥布斯达国王,压根就没注意到掌玺大臣的忠心之举,而是在急切赶入的守备军队长的护送下离开了屋顶随时都会坍塌的大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压根就没料到会有这么一遭的利亚姆王子,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扯过一位正准备撤离的同盟,在对方的惊恐目光下表情扭曲道:“不是说宴会结束后再动手吗?怎么这么快就……”
“殿下!”
利亚姆王子的话还没说完,不断掉渣的屋顶便在陡然升高的尖叫声中,落下足以致命的碎石块。
被吓得忘了逃跑的茵内斯公主条件反射地看向波琳娜王后,结果发现王座上空无一人。
“母亲,哥哥,托马斯?”愣是找不到一个可依靠之人的茵内斯公主依靠着摇摇欲坠的墙壁,在被一块屋顶碎石砸到前,被人拉到一边。
“你在这儿杵着干嘛?赶紧逃啊!”脸颊红得有些不自然的亚伯王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拉过虚软的茵内斯公主,试图带着妹妹在无人护送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离开还在掉落碎石的宴会大厅。
只可惜在亚伯王子快要抵达出口时,一柄利刃刺穿了他的胸膛。
“噗……”
“哥哥……”
茵内斯发出一声破音的尖叫声,随即不知从哪儿获得的勇气,将刺杀亚伯王子的人推到一边。
“别动我……”跌倒在地的亚伯王子吐出一口鲜血,结果卡在他胸口的宝剑磕在废墟上,直接往外推了几分,痛得亚伯王子连声咳嗽,结果又是一阵血肉割裂的痛感,令他差点被涌上口腔的鲜血呛住。
怎么办?
难道他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意识逐渐模糊的亚伯王子很清楚以他的身体状况,几乎不可能获救,所以在感叹了一句时运不济后,拼尽全力地推了把茵内斯公主,对其嘱咐道:“小心母亲和大哥。”
这一刻,亚伯王子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让利亚姆王子好过。
还有那个一直无视他的母亲。
直到回归万神怀抱的那一刻,亚伯王子都未曾感受到波琳娜王后对他的关心。
因为这个女人至始至终,都只爱她自己。
“哥哥……”茵内斯公主注意到亚伯王子的眼睛已经没了神采,于是颤巍巍地伸手去探哥哥的鼻息,结果发现亚伯王子已经回归万神怀抱。
“殿下,您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走啊!”灰头土脸的托马斯.菲茨罗伊不知何时凑到茵内斯公主身边,扭住对方的胳膊将她拖离亚伯王子的遗体。
“快走吧!这里马上就要塌了。”因为亚伯王子已死的缘故,托马斯.菲茨罗伊在愤怒之余,又有些欣喜若狂。
如此一来,挡在他面前的王位继承人就只有利亚姆王子。而亚伯王子的遗言,以及作为目击证人的茵内斯公主,无疑是将利亚姆王子拖入泥潭的最佳武器。
哪怕奥布斯达国王再怎么重视仅存的婚生子,也不会容许一个杀父弑弟的儿子继续坐在第一继承人的位子上。而相较于顺位第三的菲利佩主教,顺位第四的卡尔达伯爵,以及顺位第五的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偏心眼的奥布斯达国王肯定更乐于恢复茵内斯公主的继承权,然后扶持自己的私生子上位。
虽然托马斯.菲茨罗伊在个人能力上比不过卢修斯,但是卢修斯到底不是在奥布斯达长大的,再加上奥布斯达国王至今都未认回卢修斯,所以托马斯.菲茨罗伊从未感觉王位离他如此之近,甚至想放声大笑。
“我们得快点离开。”托马斯.菲茨罗伊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之情,几乎是半拉半拽地将茵内斯公主带离大厅。
而在他们踏出危险范围的那一刻,一直掉落碎石子的屋顶轰然倒塌,直接将几个来不及逃离的宾客侍从,以及亚伯王子的遗体埋葬于废墟中。
“殿下,您还好吗?”奉命来找茵内斯公主的守备军扶住摇摇欲坠的兄妹二人,托马斯.菲茨罗伊将茵内斯公主交给守备军后,便急着去找奥布斯达国王,试图向对方阐明利亚姆王子的罪行,以及他救了茵内斯公主的事实。
“国王陛下呢?”并未看见奥布斯达国王身影的托马斯.菲茨罗伊焦急问道:“我有要事相报。”
“国王陛下已经被转移到安全地带,只是我们还未发现利亚姆王子,亚伯王子,以及王后陛下的身影。”守备军虽然并未接到营救托马斯.菲茨罗伊的命令,但是考虑到对方的特殊身份,还是向托马斯.菲茨罗伊表现了足够的尊敬之情:“还请您和茵内斯公主暂退到安全之地,在一切明了前,静待国王陛下的召见。”
“当然,我永远忠诚于国王陛下。”托马斯.菲茨罗伊急不可耐地表达忠心,随即向茵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