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你果真被伊莎贝拉养成了一条好狗。”奥布斯达国王还以为卢修斯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即便是对他没有一丁点的父子之情,也会在野心的驱使下,去竞争奥布斯达的王位。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卢修斯依然没对奥布斯达的王位产生兴趣,甚至在觉察到奥布斯达国王的意图后,还对着这个亲生父亲的软肋,给了一击。
“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要是登不上王位,我会得到怎样的对待?你的兄弟托马斯.菲茨罗伊又该如何?”眼见来硬的不行,奥布斯达国王便缓和了语气,走曲线救国路线:“身为阿基奎大公国的核心成员,你应该很清楚伊莎贝拉的个性,以及玛丽安娜到底是不是表里如一的单纯少女。”
“如果你愿意看见我和托马斯.菲茨罗伊不得善终,那你就继续沉默下去吧!”虽然奥布斯达国王被囚|禁于此,但他却有渠道得知卢修斯的消息,更清楚这个大儿子在教皇国内,可是没日没夜地为利亚姆王子等人祈求冥界的福音。所以他决定在卢修斯的道德感上赌一把,赌这个他从未关心过的儿子,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
一时间,父子间的气氛都变得很不对劲,仿佛空气中充斥着能令人窒息的药剂,逼得卢修斯的颧骨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色:“您是在逼我。”
“当然。”亲子当前,奥布斯达国王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六亲不认的冷酷之色。若是仔细瞧瞧,似乎能从中窥得一丝难以言喻的癫狂:“你认为现在的我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的王位没了,名声也坏透了。倘若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要看着约翰——那个样样不如我的懦夫的孩子登上王位,那我宁可拉着伊莎贝拉和她的宝贝女儿去死。”
说到最后,奥布斯达国王几乎是踩着卢修斯的雷点吼出声道:“好好想想吧!我的儿子,好好想想。你是要看着玛丽安娜被我拉下地狱,还是接过我的权杖,成为奥布斯达的国王。”
“砰!”
奥布斯达国王的话还没说完,一把短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着奥布斯达国王的鬓角钉在墙上。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惧并未击垮奥布斯达国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他的癫狂:“怎么,我说道你的痛处了?”
哪怕卢修斯是他的亲生儿子,奥布斯达国王也从对方身上看不出与自己相似的地方,反而朝着奇怪的方向大肆脑部,以至于露出无比古怪的神色:“我以前就觉得你们两的关系不正常……虽然有亨利在前面吸引仇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和玛丽安娜的良好关系,是出于对亨利的共同仇恨。不过在亨利死后,你为何还向玛丽安娜效忠?是因为责任吗?还是因为爱?”
“闭嘴。”如果奥布斯达国王不是个身体虚弱的老人,更不是卢修斯的亲生父亲,那么红发的骑士不介意亲自让奥布斯达国王闭嘴。
“是爱吧!你爱玛丽安娜,甚至对她的爱超过了你的忠诚与虔诚之心。”奥布斯达国王也不是没见过禁|断之恋。虽然在王室贵胄里,兄弟姐妹间的竞争远胜于常人,但是也多亏了他们的神经质与对常人的不信任,兄弟姐妹间在最有可能成为竞争者的同时,也最容易获取对方的好感与信任,以及逐渐扭曲化的爱意。
卢修斯今年也有二十二了。虽然他人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教会与骑士团中度过的,但是一个容貌英俊,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不引来少女们的爱慕?更别提卢修斯还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奥布斯达国王记得他在卢修斯这个年纪时,早就做了父亲,并与波琳娜王后计划着未来生活。
可反观卢修斯……除去阿基奎女大公和玛丽安娜,奥布斯达国王就没听说过第三个女性跟卢修斯走的很近。哪怕是阿基奎女大公的侍女长,都很少跟卢修斯说话。
“你真的舍得玛丽安娜与你渐行渐远吗?”奥布斯达国王似乎找到了说服卢修斯的新办法,所以循循善诱道:“等她成了奥布斯达女王,你还有机会站在她身边吗?而那些虎狼之辈又怎么可能放过一个吞并奥布斯达的好时机?亲爱的卢修斯,想想这些,然后扪心自问你是否能做到视若无睹。”
“能!”
奥布斯达国王的话还没说完,卢修斯便打断道:“我早就知道你会用何种办法说服我,所以我还是那句话。”
卢修斯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厘的温度,甚至令奥布斯达国王以为对方下一秒就会冲过来弑父。
“如果你敢破坏玛丽安娜的加冕仪式,我就杀了托马斯.菲茨罗伊,然后令你的血脉终结于世。”卢修斯上前拔|出插在墙壁上的匕首,在行动的过程中擦破奥布斯达国王的脸颊:“玛丽安娜不是无情之人,只要你愿意安安分分地退位,她会保证你和托马斯.菲茨罗伊的荣华富贵与安稳生活。”
“那你呢?”奥布斯达国王嗤笑道:“你就那么光明磊落?愿意让她去爱别人?”
“……”卢修斯这次没有回答奥布斯达国王的话,只是在他们父子二人结束一场不愉快的见面后,奥布斯达国王便再也找不到那个传递消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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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那个不安分的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