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说那种惹人误会的话啊!”反应过来的阿比盖尔脸色爆红地缩到角落里,甚至拿手臂挡住自己的脸,避免玛丽安娜看见她丢脸的样子。然而这一举动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让阿比盖尔差点撞到车厢内的装饰品,显得非常可爱。
“这算什么惹人误会的话?”玛丽安娜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就行了。”
说罢,玛丽安娜伸手摆了个投降姿势,这让阿比盖尔放下戒备,随即相当别捏道:“其,其实叫‘阿比’也不是不好,只是……”
“只是你太害羞了,所以在情绪激动之下,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对吧?”玛丽安娜露出一副我很了解你的表情,也不会逼迫阿比盖尔承认什么,反而意有所指道:“你知道吗?任何一个社会改革需要标杆?”
“……你是想让我成为女巫的标杆?”阿比盖尔虽然在这方面不够聪明,但是她跟玛丽安娜经历了那么多,肯定培养出一些敏感度:“可是我真的行吗?”
毕竟阿比盖尔跟玛丽安娜同岁,在此前,不是她妈妈替她做主,就是玛丽安娜替她做主,所以严格来说,阿比盖尔只有在坎特罗流浪时,才有段被迫成长的经历。
至于替女巫求情一事,估计也是阿比盖尔近几年来的最大勇气。
“行不行不都得试一下。你要是连试都不试,又怎么确定自己不行?”玛丽安娜鼓励道:“况且你都不行,难道指望其她女巫上?”
且不谈现在的女巫部落尽是老弱病残,就说玛丽安娜能不能信任那个作为标杆的女巫,或是那个女巫能不能获得大众认可,都是极为艰难的事。再加上有科林的骚乱在前,玛丽安娜也不确定她要推上去的女巫,会不会背刺自己,或是干脆弄盘大菜,直接挑起类人种和人类的战争。
就连阿比盖尔,也是玛丽安娜观察数年又旁敲侧击了一番,才选择将其摆在相当重要的位子上。
“你也听说了圣女殿下在索林斯的发言了吧!”玛丽安娜话音一转,提起最近的热门事件:“这件事虽然有教皇国和索林斯一起收尾,但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估计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成为街头最热的话题。”
“你提圣女干嘛?是想让我发表一下相关见解吗?”阿比盖尔搞不懂玛丽安娜为何在意一个与之无关的人物,不过考虑到圣女的宗教意义,阿比盖尔也不会想得那么简单:“依我看,那位圣女要么是好心办坏事,要么就是真正的蠢货。”
因为白痴都知道教皇国对类人种的态度已经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想要将其彻底驱逐的问题。在此情况下,别说是上层里没有能为类人种发声的人,就连下层圈里,也不存在曾祖辈里有类人种的存在。
如果换做是未结识玛丽安娜的阿比盖尔,兴许会为圣女的行为而感动,甚至有可能不管不顾地去追随圣女,替她披荆斩棘,为她肝脑涂地。可是在和玛丽安娜经历过王城之变后,阿比盖尔看问题的角度也变得更多元化,甚至带了丝老滑头的意味。
“真正的蠢货可不会被选为圣女。”玛丽安娜失笑道:“塞伊斯又不是笨蛋,哪怕他没管过圣女的选拔问题,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又是坎特罗花了十几年的功夫去策划的,你觉得会没有为其把关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只怕阿贝拉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都有一个专门团队进行记录。
这么看来,如果阿贝拉不是蠢货,那就只能是她背后的利益集团指使她这么做。
只是……
谁会那么脑抽的指示阿贝拉做这个。
玛丽安娜觉得要么是阿贝拉背后的支持者疯了,要么是阿贝拉背后的支持者是类人种派来颠覆人类教权的奸细。
不过无论是哪个,都显得过于疯狂,且让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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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教皇团离开索林斯时,无论是理查德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然后幸灾乐祸地等着教皇团在奥丁闹出什么大风浪。
哪怕是习惯了当笑面虎的理查德,在送走教皇团的那一刻,都发自内心的诅咒道:“但愿多米提乌斯也能体会到圣女的强大感化力。”
虽然奥丁的小皇帝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的帮了他一把,但是秉持着“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的利己精神,理查德还是希望教皇团能在奥丁闹出点事。这样一来,就没人在意圣女的第一次公开发言,索林斯也能借机躲避些不利目光。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教皇团即便是在奥丁闹事,也不可能闹出比圣女公开支持类人种更大的新闻,所以理查德也只是妄想罢了,倒不如将心思多放在与玛丽安娜的会谈上。
“奥布斯达回信了吗?”因为是两国首脑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所以从书信往来到御前议会批准会谈,再到科林准备场地……这一条条,一列列的加起来,不说等上十天半个月,但想要在几天内解决也是不可能的。
然而理查德和玛丽安娜十分默契地往死里催促审查人员,再加上奥布斯达的决策层里少有给玛丽安娜使绊子的人,而索林斯的议会成员里也没有敢跟理查德唱反调的存在,所以两国使者的加班加点下,教皇前脚刚到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