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口气才总算有了意识。 嗓音干涩,她低声地应道:“王爷言重了。” 樊封扬眉,扯绳的手更紧了。 可惜他一颗心都扑在眼前小姑娘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狗子那呼吸已经开始辛苦的眼神。 荆微骊反应得很快,意识到必须得想办法给身后这个狗皮膏药下一剂猛药,不然鬼知道他会这样缠着自己到猴年马月。 觉得烦是一回事,要是让他阴差阳错毁了自己和太师府的名声可就得不偿失了。 心里默默理好了小算盘,桃花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她清清嗓子,语气娇柔:“王爷,玉国的律法中可有一条男子当街不可随意滋扰未婚女子,轻则打板子,重则游街的条例?” 樊封眯了眯眼:“是有。” 荆微骊主动上前迈出一步,拉近了和他的距离,再然后若有所指地回头去看章兰尽,模样梨花带雨,好一个被欺负了还不敢还嘴的可怜小娘子。 “那不知王爷可否能帮帮我?” 她说的不算露/骨,但明眼人都能明白。 说到底,这也是荆微骊的一场豪赌。 没有底牌,没有筹码,仅仅是心血来潮地去赌他的一句话。一句救命的话。 “好啊。”停了少顷,总算听见了男人的答复。 只是总觉得,这两个字比起之前,要飘忽几分,像是一簇压抑了许久才破土而出的草藤。 一旁的狗子差点被勒死,樊封不动声色地松开了绳索。目光炯炯,定在她软软耳垂上的唯一墨点。 “不知三姑娘想要本王如何帮你?” 看到了赌局的结果,少女歪头,满脸天真无邪,可芳泽中吐出来的话却决绝:“我想要章家公子再也不敢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