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的吧?
不过有这种散财童子吗?!
“嗯,”段卿最后只能含糊说:“其实这是家里……家”
“家传的吧?”老伯自动帮他补全后面的话,“我就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只有家里人不把它供着,而是让孩子随意带着手上……”
段卿麻了:“贵……贵重?”
“有多贵重?”始终被忽视的老板听到也凑过来,随口问,“值我这间酒吧不?”
“就凭你这间酒吧?”老伯瞬间觉得珠子受到了侮辱,“想得美,一百间这样的也换不起!”
“瞎说什么?”老板也惊了,他之前酒吧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上下三层又落在大学城附近,A市这里的房价又更是寸土寸金,但看看老友的表情,又想到之前自个儿对段卿的评价……
半秒后,老板刷地一下看向段卿。
段卿:“……”
段卿表情有点扭曲。
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想到手腕上曾经挂了几套汤臣一品,他突然感到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最后他将珠子送到其他地方鉴定了几遍。
鉴定结果没多久就出来了,段卿看着手腕上重新用红线串好的珠子,恍恍惚惚想:
我是谁?
我在哪儿?
这珠子怎么回事儿?!
想完他突然一拳砸到地上。
经过此处的路人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问:“你干嘛?”
段卿:“……汤臣一品太沉重了,我要让它重归大地。”
路人:“……”
路人看着段卿破旧的衣服,再联想那声“汤臣一品”,心说这孩子八成是穷傻了。
同样傻的还有最早鉴定完珠子的老伯。
他才发现段卿不是个懂行的,平日也没对珠子进行什么好生保养也就算了,还偶尔给珠子来一个惊悚的地面摩擦。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他的心好痛!还有那小子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带着价值连城的珠子打工,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奇葩?
另一边,奇葩把珠子快盯出几个洞后,终于情绪中抽离出来,对自己说:“先别想哪里了,赶快弄个保险柜,找个地方把珠子收起来,不过这珠子究竟是谁给的?万一到时候来找……不管了,还是先收好……”
他点点头重复:“对,先收好。”
……
*
安置好珠子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人是铁,打工是刚,段卿不适应地揉了揉空荡荡的腕部,卡着时间,回到酒吧上晚班。
估计是马上开学,店里今晚的人很少,放眼望过去,只有个和段卿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拿个手机,坐在桌上喋喋不休:
“没想到上个月,段卿还真去生日宴了,他哪来的脸,以前把我表弟害的还不够吗?”
“那个段卿,真像你说的这样,给亲弟弟下药?”电话那头的同伴惊讶,“那可是亲弟弟……”
“宴夫人亲口说的,这还有假?”说话者冷笑哼哼,“再说,要不是真做了上不了台面的事,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被赶出宴家?”
段卿换工作服的动作一顿,他拔起脚向说话的两人走去。
十分刺激,这次碰到的竟是宴家的亲戚,无比惊喜,还是亲戚中天天拿看老鼠眼神瞧他的宴录仁。
座位上,宴录仁的声音还在继续:
“要我说,直接赶出宴家这种惩罚简直太小了,如果做决定的人是我,扔出去前我先给他喝一杯盐水,让他嗓子发疼,再给他套个麻袋,让他不能视物。”
“然后呢?”一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饶有兴致道。
宴录仁以为是朋友在问话,无比丝滑道:“然后拖到巷子里找人狠狠打一顿,接着在画上他乌龟……”
“最后……”宴录仁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心说之前那声音怎么好像从耳边传来的。
他慢慢抬起头:
看见段卿穿着一身红衣,抱着手,在桌前笑盈盈看着他。
宴宴下意识叫出声来。
“嘘。”段卿把一只手放在他唇边,微笑说:“不要打扰我的其他客人。”
“最后呢,为什么不继续说?”不管对方挣扎的表情,段卿伸出另一只手手搭在宴录仁肩上,懒洋洋问,慵懒的眉眼有一种惊人的美感,“还是说,你不敢说?”
说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的确,你几年前就是个胆小鬼,一考不过我就哭——
就连出阴招的方式,都这么小儿科。”
宴录仁觉得肩上的肉已经没知觉了,他气得嗓子都在抖:“你有什么脸说我,你这个残害手足的嫌疑犯?!”
“……”
“嫌疑犯?原来我在段霖女士心中是这个形象啊,”短暂的寂静后,笑盈盈地耸耸肩,“不过她看着一向不准,连带信她的你也没什么脑子。”
“你果然该被套——”
宴录仁的面色变得铁青。
段卿看对方这副样子,觉得人生又变有趣起来。
“套麻袋又灌盐水?”
半分钟后,段卿把这人弄进卫生间,微笑说,“我折磨人,就不会采用这么仁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