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它卧了下来,享受假寐。 等闻喜把手指抽出去后,沈从越还保留着那个圈住的动作,过会儿,才将手掌松开随意地搭在身侧,低头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闻喜。 手心里方才传来的柔软细腻感还存留了几分在他的指缝间。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浮沉,只因方才那个无心的接触。 在平常生活间,他不是没有和异性接触过,可自从认识了闻喜,和她的每一次接触好像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的感受。 上次那个暧昧的插曲他自以为已经过去,可目光却总还是不由得落在她白皙干净的脸颊处,去回尝曾经那片刻的相触。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沈从越还是不得不说,那是他这二十六年人生的初吻。 第一个初吻就擦给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的脸,沈从越觉得自己有些亏。 可若是因为这个,进而对人家这小女孩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甭说他妈,连他都觉得自己是个畜生,连未成年都不放过。 可与闻喜的每一次接触,却总给他带来奇妙的感受,所以勾得他忍不住想要一点点靠近她。 受不住忽然静谧下来的气氛,闻喜率先说了话,泛着蓝莓味儿的甜香弥漫出来。 “今天怎么想到主动来看我?” 她顿了几秒,没等沈从越说,似想到什么,不可思议地又跟了一句:“你不会要说想尽尽朋友情谊吧。” 灰黑的眉梢像爬爬虫一般扭起,露出几分迷茫和不解,让一直关注她神情的沈从越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不住了。 “为什么不能这样说?” 他将问题丢回给了她。 闻喜支起下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似想到什么,慢慢说了一句:“朋友呢,有时候搞不好会背刺你的。” 她说这话说的太过随意轻松,一时让他竟分不出她这话是在开玩笑还是有所体感后所得出的。 他沉默了几秒,随后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地回了一声:“我来看看你今天有没有拿碎玻璃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划来划去。” 闻喜被他呛到,冷哼了一声,故意跟他挑刺:“我不光会拿碎玻璃片,我还会拿水果刀…….”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叩响,换药的护士走了进来,方才还说的起劲儿的闻喜莫名噤了声,让沈从越给护士让开过道的同时,忍不住掀眼瞥了一眼床上安静坐着的女孩,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在护士给她过来拆眼上缠着的纱布的时候,闻喜不知道,沈从越落在她白色纱布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凝滞了一下,可最后他还是将视线移开了,看向了别处。 他不确定闻喜愿不愿意被人看到这一幕。 但相比之下闻喜的姿态就放松了很多,她好似就没有关注到这一点。 这位换药的护士之前也来过病房几次,对闻喜和她周围的人也眼熟,忽然来了个新面孔,倒来了兴趣,边换药边问面前的女孩:“闻喜,这是你的男朋友吗?长得还挺帅。” 这次轮到闻喜的表情僵硬了起来,她连忙反驳:“怎么会呢,他不是。” 可能是害怕语言太苍白,她还安上了生动的手势——连着摆了好几下手。 沈从越坐在不远处,偏过眼,看她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很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 “她这个年纪,得是早恋吧。” 护士一时没想明白,“咦”了一声,去看闻喜:“我怎么记得闻喜你今年大学已经……” 话还未说完,闻喜忽然拔高了音调,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护士姐姐,药是不是换完了?” 护士自然还有别的病人,被她这么一打岔,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叮嘱了她一声注意多休息便离开了病房,留下因为方才因为那未说完的半句话而变得揣揣不安的闻喜,和好像都没有听见的沈从越。 “大学已经什么?” 好吧,他听见了。 闻喜心中最后一点希冀破灭,但她还试图挽救,绞尽脑汁,顺着那个词憋出话来。 “大学已经……选好了。”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刚挑完十斤的重担,为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应对的词儿感到有些虚脱,但不缺乏着几分庆幸。 有了开头,后面的自然好说,她张口便粘来一连串:“当初大学都选好了,结果就因为这事,没能及时参加艺考,就没去念成嘛。” 虽然和事实有时间上的差错,但她其实也说的没错。 在大学毕业后她确实收到了一些公司和工作室的入职邀请,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