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上,乔娜照常去上班,一到公司,就发现同事看她的眼神和以往不一样了,带着几分敬畏和羡慕,她纳闷坐到工位上,打开电脑整理资料。 还没消停一分钟,苏蕾滑着椅子凑到她旁边,做贼一样:“娜娜,你老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乔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苏蕾先是关心她:“你病好了吗?还发烧吗?” 乔娜点点头:“现在生龙活虎,可惜了,没死掉。” 苏蕾恨铁不成钢:“你死什么玩意儿?嫁个老公这么牛逼,五百年都不够活的,你还来上班干什么啊?我看电视上那些富太太天天都美容逛街开派对,日子不要太舒服哦。” 乔娜脸色不太好看:“你一口一个我老公牛,什么情况啊?” “你不知道吗?”苏蕾看了看周围,见领导还没来,小声说:“那天你老公过来帮你请假,我们都看到了,又高又帅,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私人定制的高级货。举止谈吐那叫一个优雅,主编看到他,别提多舔狗了,点头哈腰的,走的时候还亲自把人送下楼。” “?”乔娜歪着头满脸问号:“又高又帅?” “是啊,能有一米九了吧?我的天,你丫上辈子修的什么福?” 乔娜拧着眉,江屿清不是说帮她打电话请假的吗?怎么会来这里?而且就算来这里,他站起来了? 她没有否认反驳,勉强笑笑敷衍了过去,晚上下班回到家,江屿清坐着轮椅,在沙发旁边看电视,乔娜轻轻走过去问:“我同事说你去公司帮我请假的?” 江屿清没抬头也听见她脚步了,实话实说:“我打电话过去,你老板态度很不好,没办法,我就让凌远跑了一趟。” 乔娜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谁呢,不过江凌远有一米九吗?顶多一米八几,可能是脸给他加了分,所以在苏蕾眼中又高大了几分。 她哦了声:“那辛苦小叔了。” 江屿清抬头看她:“你上次还叫他弟弟呢,怎么改口了?” “我那不是没反应过来嘛,”乔娜侧了身,“我先上楼换个衣服。” “嗯。” 江屿清轻轻应着,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不再疏离了。 乔娜换了一套浅紫色长袖家居服,把每一颗纽扣都牢牢扣好,毕竟前天被江屿清看到她那暴露的睡衣,那种好像干坏事被抓现行的羞耻感现在还没忘,虽然他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反应,但就是心里怪怪的。 也许是寄人篱下延伸出来的卑微感吧,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和江屿清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一个乡下长大,拼搏在普通岗位的人,怎么能攀上他这种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人呢。 就连她老板那种有钱有身份的人,在江凌远面前都唯唯诺诺,平时苛待员工的盛气凌人一点都没了,可见江家势力多么庞大,她何德何能啊,成了江家长子的媳妇。 不过就算她的身份形同虚设,但带来的好处是显然的,今天一整天老板都没找她麻烦,没像往常一样甩一堆文件过来叫她整理,没吆五喝六叫她跑腿买咖啡,也难得的一次准时下班。 反正她现在很爽,就是感觉对不起江屿清,明明是他好心帮忙请假,现在公司的人却把他弟弟当成了她老公,额,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但是她不想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乱,有心的人一调查,就会发现其实结婚的是江屿清,到时候再给她安个撒谎精的帽子,反而难堪。 她又何必管那么多,反正江屿清知道就行了啊,他人那么好。 乔娜下了楼,江屿清依旧盯着电视里的央视新闻,一脸专注,但目光却很淡。 他好像做什么事都一副淡然的样子,就算是别人指着他鼻子骂,他也波澜不惊,仿佛一个看客,看这世间各种乱七八糟的荒唐事在表演,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卖力演出的小丑。 性格不是一天养成的,相比江凌远就开朗活泼很多,如果他是个健全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吧。 张姨端着汤碗出来,看到乔娜站在楼梯口发愣:“娜娜,站那干嘛呢?来准备吃饭。” “来了。”乔娜应着,走过去坐到餐桌边。 江屿清也过来了,轮椅停在她身侧,调整好高度,修长手指轻捏住筷子:“今天下班挺早的。” “是啊,以前天天加班,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乔娜实话实说。 江屿清心里很清楚,江凌远去帮她请假的一字一句都是他教的,为的就是震慑一下她那老板。员工发烧都昏迷了,作为家属去请假竟然还被骂“没死就继续来上班”,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