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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玄泽却没有他这种顾忌,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握着那截断袖的手指紧了紧,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有何不可?”

他一开始确实是受到了魔念影响,但是他没有让郁尧知道的是,受魔念影响后,他心底最深的欲望并非是排遣躁动生出的杀戮,而是……

跟郁尧在一起。

之后的行事也都契合了这种心理,一开始的不动也不开口,是在观察,而后面的种种行迹,皆为了占有。

此时的天云宗,应惊云正被关在修炼室禁闭,桌上摊着上好的灵纸。这些材料都是他抓住了门下弟子的小辫,好让对方偷偷给他送过来的。

毕竟他师尊让他禁闭是为了清心,而不是给他一个清静的地方心无旁骛画魔尊的美人图,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又打断他的腿。

他手中握着狼毫笔,沾了点朱砂,点在画中之人的眼眸处。

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像是朝着他看了过来,顾盼生辉,眼底的赤红之色像是让整幅画面都生动了起来,明艳地仿佛里面是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焰,蕴藏着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鲜活生机。

应惊云又一次止不住心跳起来。

在碧烬山上走了一遭,他也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郁尧必然不是世人口中那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魔尊,不过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愿意给他机会,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天涯海角,自己都陪他闯。

耳边突然在某个瞬间喧嚣了起来,让他的脑子都有点嗡嗡的。

合体后期修士的神识威力,说是能笼罩大半个天云宗也不为过。

如果说他以前还有兴趣偷偷听其他弟子聊了什么八卦,私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所有能让他偷听到的都让他偷听了个遍。

可方才在给郁尧画美人图,他才没注意,也没兴趣关注发生了什么。

不过有的修士是会自觉地封闭神识,不让自己的心被这万般杂念所侵扰,但他却不会,反而还乐在其中。

等他撂下画笔,这才感知到在某个时候,耳边的声音突然大了很多。

天云宗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应惊云忍不住细细地听了一句。

“你们都看了吗?在临崖城,剑尊强吻了魔尊啊!”

“假的吧,这怎么可能?”

“难道嘴对嘴是什么新的杀敌法门吗?比如一亲就能让对方神魂俱灭。”

“神不神魂俱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李兄你的道侣听了八成会往你头上插一剑。”

“确定是真亲了而不是捅了一刀?”

“路家的弟子一个个都出面作证了,亲眼所见,路家的弟子知道吧,一个个长得也不像是会说假话的人,端得是一脸正气。

据说路家家主还有楼危楼仙君都在场,这些人都没出来辟谣,八成是真事。”

“是剑尊强吻魔尊?魔尊落荒而逃?我想的有点奇怪,这么看还是剑尊更胜一筹啊!魔尊都招架不住。”

“你的话确实有道理,普天之下,能让魔尊窜逃的还有谁?不是只有剑尊了吗?”

“是啊,不愧是剑尊。”

“听说魔尊和剑尊还是从一间屋子里出来的......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突然众人听到远处的山头突然炸出了一个洞,耳边震耳欲聋的响动声让这些弟子纷纷止住了谈话声,有些诧异道:“怎么回事,那不是应仙君修炼的洞府吗?”

应惊云将满室的画纸都卷好收了起来,脑海中又回想了一番当初蔺玄泽是怎么信誓旦旦那地跟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喜欢的?

真的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蔺玄泽真的太不厚道了!

又想到蔺玄泽之前是怎么板着一张比他师尊还古板的脸,说:郁尧不可,此人手中杀孽过重,单凭你几句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就能抹去?

他真的信了蔺玄泽的鬼话!蔺玄泽现在自己都想去渡魔了吧。

而沧剑山的岁霄峰上,慕麟手中捏着一块竹简,一些外派的弟子传信回宗,称在他们沧剑山所管辖的势力范围内,一些修士出现了诡异的症状。

比如会神志不清地跪在地上,朝着西北虔诚地叩拜,而让人探查他们体内的情况,却发现他们更失了魂一般。

还有一些修士,会朝着西北边走边拜,若非被捆绑了起来,说不定还会一路跪着过去。

就好像是......朝圣。

这种诡异的现象不得不让他警惕起来。

突然旁边的一名弟子不小心将他桌上的案牍给打翻,连忙蹲下身将之捡了起来。

“怎么回事?”慕麟问道。

他语气温和,平日里没个正形很容易和弟子们打成一片,可毕竟是掌门,而沧剑山弟子们接受的教导也让他们不是那种会蹬鼻子上脸的人。

宣笙笙将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重新放好,勉强压下了心底的震惊之色,态度恭恭敬敬,言辞之间却有些吞吐。

“掌门......掌门看看通天网就知道了。”

慕麟闻言也拿出了一块通灵玉,知道能让对方这般忌讳不敢乱说的,只怕是有关他们沧剑山的大事。

刚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