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等到魔尊出来是不会走了......”
就在这时厚重的殿门突然大开,郁尧跟在蔺玄泽身后走出来,一出门就看到了楼危和路剑离,视线也刚好同他们的相对。
路剑离连忙将视线移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回山听到郁尧也来了沧剑山,下意识就赶到了这里。
而等他见到郁尧后,才发现他压根没想好自己要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来到这。
不过就算他提前想好了,恐怕见到郁尧的一瞬间,也都大脑一片空白了,事先的准备也全无用处。
也许只是想见他......却不想叫他师娘,所以他不开口,也不敢去看。
他怕自己看了就忍不住当着师尊面,露出不舍或难忍的表情。他实在是大逆不道,愧对沧剑山,愧对师尊。
蔺玄泽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轻轻一扫,淡淡道:“何事?”
楼危将视线从郁尧身上收了回来,才道:“一回来就听见弟子们都在议论师弟带着魔尊去长明殿的事,蔺师弟的道侣,师兄自然也要见见......”
“而且魔尊若是不介意……不如在沧剑山长住。”
楼危这话一出,周围偷听的弟子差点没惊掉下巴。
楼师伯不是最恨魔尊郁尧了吗?怎么会提出让魔尊留在沧剑山这种话?楼师伯绝对是开玩笑的吧!
“不必了。”郁尧看了楼危一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邀请。
他没有忘记他的身份,也没忘了他的任务已经接近了尾声,更不可能在这里停下。
楼危听了突然轻轻笑了一声,一双眸子就这么轻轻地注视着他,仿佛不经意间的一扫,不带什么多余的情绪。“若蔺师弟这么说,你就会答应吗?”
郁尧听了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楼危总提及蔺玄泽,不过他仔细想了想,如果蔺玄泽真的缠着他让他在沧剑山多留几日......他好像也不是不能答应。
他的沉默让楼危神色微暗,也清楚了郁尧的答案,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走这一趟,显得他有多放不下一样。可一听那些弟子提起,甚至都不需要多做思考,下意识就来了这里。
他同郁尧之间的相识并不愉快,充斥着误解和针锋相对,甚至没有开始过,又怎么会有结果?所以对这个答案他并不意外。
一直以来都是他对郁尧单方面的执着,而他所执着的也许只是当初将他拉出泥潭的影子,而似乎只有将那道影子牢牢地抓在手中,他才有重获新生的真实感。
可不知不觉,关于郁尧的事,就常常在他的脑海中占据了太多分量,无论是过去的恨之入骨,还是此刻的混乱不清。
只要一闭上眼,识海中就会浮现出对方的模样,无论是不经意间流露的柔和,还是眉目中透露出来的轻狂和不屑,都让他难以平静。
从他能轻而易举被郁尧一个眼神语气调动起情绪时,他就无法以冷眼旁观的心态去看待这个人了。
又或者......也许在他彻底认清对方并非之前那个魔尊郁尧之前,就已经一次次地受对方身上的变化所影响,所谓的仇恨和抵触也早就不再单纯。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如今只剩下路剑离没开口,他最后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若是日后有需要可以尽管吩咐弟子,你既是师尊的道侣,那也是我的师娘......替师尊分忧,是弟子的职责所在。”
【哈哈哈哈小路,你说实话,你口中的替师尊分忧,是不是想把魔尊替你师尊一起分了(狗头)。】
【救命!我是真没想到楼危和路剑离会站门口等着,莫名心疼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刚从西北回来吧?】
【呜呜呜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要来看一眼,这是什么悲情男配的人设啊!】
【好奇那些躲在旁边偷听的沧剑山弟子,是不是眼睛都得吓掉?】
【这不肯定的吗?以为他们会跟魔尊打起来,实际上他们哪里舍得揍魔尊,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别太爱了!】
【剑尊你在家记得把门关好啊!】
【哈哈哈哈把门关好,是怕有人情难自禁偷偷钻进屋里吧!虽然知道大家都不会干这种逾矩的事,可万一喝了点酒热血上头呢?】
【还好魔尊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不然啧啧啧......逃不了霸王硬上弓的命。】
郁尧听了路剑离的话微微挑眉,然后冷哼了一声:“如今的你,有什么能帮到本座的?”
“凭你残破的灵体?凭你可笑的天真?还是凭你那把再也握不起的山海剑?”
所以讨厌我吧,恨我吧,去喜欢值得你喜欢的人。
郁尧心里叹了口气,自从知道了路剑离的真实想法之后,他更加不敢给对方任何希望了。
他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冰冷不近人情,可一想到自己是在干揭路剑离伤疤这种缺德事,语气莫名有些底气不足。
本以为路剑离听了会面露羞赧和愤怒之色,可对方非但眼神没变,还更加清晰和坚定了。
“如今还不行就十年,十年还不行就百年,百年还不行就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