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感情。
伏黑甚尔思索自己之前要用10亿日元与禅院直毘人交易伏黑惠的事是不是已经被他知道了,他只思考了一下就索性放弃,平静地重复刚才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伏黑惠不高兴地说:“是医院打过来的电话,在你进ICU的时候打过来的,本来就是要家属签字什么的,我一直在外面跑来跑去。”
虽然对这个便宜父亲没有太多的感情,面对面相处时非常陌生,但他不至于要看着对方去死。
伏黑甚尔挑起眉头:“你一个人?”
伏黑惠摇头,刚要说话,比起他的声音更加清晰脆甜,但又软绵绵的嗓儿出现:“小杰,小悟,我给你们买了甜点和布丁。”
他静静地看着进来之后跟他挥了挥手,接着就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监护人身上的清水春屿,回答了伏黑甚尔之前的问题:“不是,春屿哥哥带着我帮忙完成的。”
继母的电话打不通,继姐在封闭式学校上课,老师也许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消息告诉她,能处理的人就只剩下伏黑惠。
那个时候还是幼稚园休息的时间,正好碰见清水春屿跟他在一起闲聊,保育员老师说完这些事之后,清水春屿就自告奋勇陪他一起过来,原因也有可能是他的监护人同样在这家医院。
不管怎么样,多亏了清水春屿,他不至于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本来就小小一只,在忙碌拥挤的医院中还有可能受伤,或者被人责备也说不定。
伏黑甚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约摸是六七岁的小孩子,长得很可爱,金色头发,是偏白金的色泽,头顶的光落下来,绕了一圈漂亮的光晕。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酒窝,有点像是影视剧里曾经见到过的天使。
——这一刻父子俩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了。
男孩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己的两个监护人身上,伏黑甚尔提前做过功课,知道这个孩子是两个半大高中生收养的,没有任何术式能力,就只是个普通人。
好像除了长得可爱之外就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伏黑甚尔和伏黑惠两人都没有吭声,默默注视着对面的一家。
清水春屿真的是个相当独立的孩子,但不是被迫独立那种,他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是被人放在蜜罐里疼爱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气质。
见到受伤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小孩脸都皱起来了,眼里写满了心疼,被五条悟那个没有一点仗监护人该有样子的家伙哄骗着吹伤口,吹得腮帮子都疼了。
身体还没有好全的夏油杰支撑着起来揍人,五条悟唉声叹气,白发都垂在了颊边,清水春屿又赶紧拿出自己之前买的甜品哄他。
夏油杰要去上厕所时,他还垫着脚扶着对方,期间没有一句怨言,严肃着小脸把两个男高照顾得非常好。
伏黑甚尔有点受不了这个场景,他嫌弃地移开视线,正好和自己儿子伏黑惠那双绿色眼眸对上了目光。
这下变成了两人一起嫌弃地别过脸。
他们之间不适合温情,伏黑惠见到清水春屿那样累,甚至想跑过去帮他的忙。
他跟伏黑甚尔待在一起非常不自在,像是有一连串的小蚂蚁顺着他的手臂爬一样,两人没有一丁点儿的交流。
煽情,动容,拉近关系,父子之间破冰——只能是想想而已。
病房的门被敲响,几人抬头一看,发现是护士。
被几双齐刷刷的目光注视着,护士也早就习以为常,她挑挑眉,盯着伏黑甚尔幽幽地说:“既然醒过来了,就谈谈缴费的事情吧。”!
于是盘星教最后的酬劳也撤下来了,几人忙活一通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伏黑甚尔损失最为惨重,他躺在病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能发出轻慢的笑声。
“咒术界那群老头子完全不拿你们当人来看待,和牛马没什么区别。天元也是,他明知道会有意外发生,但却不关心你们的死活……”
伏黑甚尔的话突然止住了,这让还想听听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的五条悟颇感失望,挑着眉问:“怎么不继续说了啊,医院里面这么无聊,一起说说讨厌家伙的坏话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我还想加入其中欸。”
他眨巴眨巴自己的冰蓝色眼睛,把讨嫌这一套拿捏得死死的。
伏黑甚尔懒得理他,刚才他本来就是想刺激刺激五条悟和夏油杰才随口的冷嘲热讽,不行也没关系,只是费了点口舌而已。
他对这两个小子没有任何感觉,拿钱办事,无关仇恨。
“你怎么来了?”伏黑甚尔脑袋转向门口。
站在门边的男孩背着自己的书包,似乎是一放学就过来了,他双手抓着自己的书包带子,哪怕是看见自己的父亲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伤心担忧的表情。
他慢吞吞地走进来,看见伏黑甚尔的断臂时,还有些惊讶:“你被打得有点惨。”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话中没带多少
感情。
伏黑甚尔思索自己之前要用10亿日元与禅院直毘人交易伏黑惠的事是不是已经被他知道了,他只思考了一下就索性放弃,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