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没说话。
叶星语起身往卧室里走,走到门口,他开口了,“要怎么样,你才肯回来?”
他知道,她不是真的爱付宴臣,她只是要报复。
“你又能对徐若晚做到什么程度?”叶星语回头问,她挺好奇的,他能对徐若晚做到什么程度?
“她爸始终救过我爸,于我们家有恩,让我对她下杀手,我做不到,但我可以安排她出国,让她永不回来。”封薄言抬起眼眸,水晶吊灯折射出他的面容,冷峻幽沉。
叶星语笑着说:“你始终对她留有一丝仁慈,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要她身败名裂,要她生不如死,要她为她做过的事情后悔……”
“让她出国还不够么?出了国,就再不会在你身边烦着你了。”
“不够。”叶星语眼神幽暗,她将她害得家破人亡,只是出国怎么够?
“这就是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封薄言,她是你妹妹,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同一边。”
封薄言瞳孔微微一缩。
他们永远都不是站在同一边的。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他们父辈留下的根结,让他们永远都站在了对立面。
忽然间他想起了桑漠寒的话。
他说:“叶星语对你死心了,她不要你了。”
他原以为是气话,到了今天才明白,原来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转身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
这一关,也许就是永恒了。
他捏了捏手柄,松手,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揽住她单薄的身子,低眸望着她,“你想怎么做?”
叶星语愣了愣,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意外之余又笑了,将手放到他胸口上,轻声道:“我想让付宴臣爱上我,你有办法吗?”
“这个我做不到。”
“那你就回去吧。”叶星语的笑容巧笑倩兮,推开了他。
进了房间,她靠在门上,冰冷的空气钻进她四肢百骸,她站了许久……
另一边。
徐若晚下了楼,在外面等着付宴臣。
她咬着唇,就怕付宴臣不来,这样的话,他们就完了。
现在婚期已经公布了,徐若晚将自己的余生都押在这个男人身上,要是他不要她了,她恐怕会斗不赢叶星语……
过来好久,付宴臣才从小区里走出来。
徐若晚偷偷舒了一口气,假装伤心欲绝,坐在外头的横条椅上哭泣。
她哭也要哭得很美丽,落寞抱着自己的胳膊,就像在拍电影一样,清纯绝美的落泪……
付宴臣走出小区,看到徐若晚坐在哭,心头有些愧疚,走了过去。
他站了许多,终于蹲下身子,对着她轻轻道:“若晚,对不起,我们暂时取消婚约吧。”
徐若晚愣了一下,红着眼睛看他,“宴臣,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退婚?”
“你什么都没做错,你一直都很好,是我……”付宴臣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好像有点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徐若晚心里“咯噔”一声,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自己的心了?这是什么意思?宴臣,你喜欢上叶星语了?”
“我讲不清楚。”付宴臣神色暗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点讨厌她,又好像不自觉地被吸引……”
他不想骗徐若晚,因为那样对徐若晚不公平,如果他真的移情别恋了,那是他的错,他会选择结束这段恋情,不再伤害徐若晚。
“你不自觉被她吸引?”徐若晚简直不敢相信,这才几天啊?付宴臣就迷成这样,叶星语到底有什么魅力?
付宴臣苦涩一笑,“起先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她不顺眼,可就注意力总是被她吸引,后来你告诉她,她想勾引我,我似乎也不怎么生气,但我心里仍旧觉得我必须讨厌她,那样才不会对不起你,可是前天晚上,我看见她生病了,夜里我失眠了,想了很久,第二天鬼使神差就来见她了……”
说到这里,心里茫然的迷雾似乎被驱散了,露出了叶星语的笑脸。
他承认,他有点心动了。
他亦不想骗徐若晚。
所以他低着头,很内疚地说:“若晚,也许我真的喜欢上别人了,所以我们取消婚姻吧。”
“你明知道她是个恶毒的女人,你还要喜欢她?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最近我们频繁闹矛盾,就是她在从中作梗。”徐若晚哭着拉付宴臣的手。
她现在把一切都赌在了付宴臣身上,她怎么可以输?
而且从一开始,是他追求的她,心甘情愿做她的备胎,怎么到了现在,忽然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徐若晚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她马上就要嫁进付家做阔太了,关键时刻怎么可以掉链子?
而且封薄言现在也不搭理她了,如果她失去了付宴臣,她很有可能再也嫁不进豪门了。
付宴臣说不来自己的感觉。
可能有些人,初见是白月光,可是处着处着,就发现性格不是很投契。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若晚离他有点远,就是那种怎么也靠不近,很陌生难以亲近的感觉。
“我知道,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