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裴延遇看了眼叶星语的脸,问医生。
“叶小姐高烧不退,估计体内有炎症。”
裴延遇脸色苍白阴沉,“换个好点的医生过来!”
他下了命令。
医生被管家送出去,温音进来说:“少爷,你中了枪伤还没好,还是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看着就行了。”
裴延遇此刻望着叶星语的脸。
是的,他的手臂中枪了,是封薄言打的。
那天他中枪之后,就赶紧乘坐飞机回了美洲,国内都是封薄言的势力,不宜久待。
“国内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裴延遇问。
温音回答:“封华那边起内乱了,封薄言现在要对付封二爷,焦头烂额,是没时间来寻叶小姐了。”
恐怕不是因为内乱,而是彻底死心了。
他那天故意告诉封薄言,他和叶星语一直相爱,他们两早就暗中联合要对付封薄言了。
裴延遇沉吟片刻说:“告诉二爷那边,如果需要人马,我们可以借人给他,另外派一支雇佣团过去,我要封薄言的命。”
他那天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立刻毙了封薄言,而是跟他说了很多话,才导致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这一直是他的心病。
他就想除掉封薄言为他母亲报仇,唯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是。”温音离开。
房间里剩下裴延遇和叶星语两个人。
裴延遇凝视她,面上的阴鸷逐渐收拢,添了几分柔情,摸摸叶星语的脸,“星语,从今以后,封薄言不会再烦着你了,你自由了。”
叶星语白着脸躺在那里,迷迷糊糊中喃喃道:“封薄言……”
裴延遇眸光微愣,下颌线条紧绷。
叶星语病了三天才缓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裴延遇的脸,他看着她,嗓音温柔缱绻,“星语,你醒了?”
“裴大哥?”叶星语开口,嗓音嘶哑得厉害。
裴延遇让她先别说话,给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巴喂她喝下,“先喝点水。”
叶星语勉力喝了几口,重新躺在床上,发现这儿是一间陌生壮丽的别墅,出声问道:“这儿是哪里?”
“这是我家。”裴延遇掀起眼眸,“你到国外后就发烧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已经烧了好几天了,都怕你出什么事呢。”
原来她已经烧了好几天了么?
叶星语撑着要坐起来,裴延遇扶起她,她问道:“我爸爸呢?”
“温音将伯父送到医院去了,你想看他的话,随时都可以去,不过,要先将病养好。”
“谢谢。”爸爸去了医院了,那她就放心了。
她一醒来,裴延遇就让管家送饭进来,都是一些中式清淡小菜。
叶星语吃了几口,忽然想到了什么,虚弱问裴延遇,“裴大哥,那天我们走了后,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封薄言没再找我?”
“没有,那天我替你找过他了,说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他同意了。”
“啊?”叶星语一脸茫然,“他就答应了吗?”
有这么爽快?
那之前为什么一直不愿分手。
“你是觉得他答应得太容易了是吗?”裴延遇问。
叶星语点点头。
“我也不是什么都没说,我骗他说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真心相爱,他才肯放手的。”
“裴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不这样说的话,他怎么可能放手?”裴延遇微笑,眼镜下的眸光清冷又漫着一丝笑意。
看到他的笑脸,叶星语也不好意思责怪他了,怎么说,这件事她也帮了很大的忙。
想了想,她又说:“裴大哥,那封华集团没什么事吧?”
“没事,小问题已经解决了。”
叶星语对裴延遇的话深信不疑,没再说什么。
之后的几天,她每天都在裴延遇家里养病,裴延遇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看她,但大多的时候他都在忙。
有时候,叶星语会听到一阵钢琴声。
她静静听着,心想裴大哥还挺多才多艺的。
就这样养了一周,叶星语终于褪去了所有的虚弱,痊愈了。
这天她要去看望爸爸,裴延遇亲自送她过去。
叶世华被安排在一个很好的医院里。
医生告诉叶星语,叶世华的状态挺可以的,说不定有朝一日就会醒过来。
叶星语心头喜悦,两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叶星语看见一个警察局,问裴延遇,“裴大哥,那是警察局吗?”
她对美洲人生地不熟,什么都需要问过裴延遇。
裴延遇坐在她旁边,戴着一副薄薄的金边眼镜,模样看起来清冷儒雅,他道:“是的。”
“那车可以在那里停一下吗?”叶星语问。
“你要做什么?”
“我爸爸的事情,我想报个案。”叶星语说,虽然她想过来查爸爸的案子,可是她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知道从哪里查起,想来想去,唯有报案了。
裴延遇没有阻止她,吩咐温音将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