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问呢?
长乐公主微恼,伸出纤手将房陵公主作怪的手打开,嗔道:“姑姑怎能这般捕风捉影,坏人清白?吾于房俊之间毫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姑姑切莫造谣。”
“哎呦呦,又不是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害什么臊?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本就是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你现在孑然一身,遇到对心思的男人自当勇于下手,合得来便长长久久卿卿我我,中看不中用的便全当一场露水姻缘。咱们女人多苦?总要对得起自己才校若是再等上个十几二十年,哪怕遇到令自己心仪的男子,怕是人家也看不上咱们这黄脸婆了。”
长乐公主玉容泛起红晕,实在是拿这位豪放的姑姑没办法。
李唐皇室本就有胡族血脉,对于中原严守的纲常伦理并不是那般在意,对于男女之事向来宽松自由。而皇室公主尊贵的身份更是令下男子趋之若鹜,众星捧月之下,不少公主耐不住寂寞、受不住贞洁,花言巧语的吹捧之下便豪放不羁起来……
能够跟自己的侄女婿发生那苟且之事,可见男女之事在房陵公主眼中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平常。
遇到自己动心的男人那就要主动出击早早拿下,若是白白放过,怎能对得起自己?
可是长乐公主却受不了这种不羁的生活……
“姑姑莫要再,吾便是找男人,也决计不会去找房俊那个棒槌。”长乐公主晕红着脸颊,弱弱的反击。
房陵公主俏眼一翻,不以为意道:“瞧不起姑姑与自己的侄女婿私通?哼哼,男女之事,情趣才是最要的。有些时候,那种禁忌被打破的冲动,比之什么英武雄壮、貌比潘安都更能令女人兴奋!”
粉嫩的舌尖探出,轻轻舔舐一下唇瓣,房陵公主神情有些亢奋,盯着长乐公主道:“你姑姑我阅人无数,那房二乃是男缺中的极品,这是确凿无疑的。猿臂蜂腰肩宽背厚,四肢修长精力充沛,这种男人才能给女人带来最极致的享受。与他一起又有冲破禁忌的兴奋,简直不可能再完美了!哼,若不是上次在道观勾引他几次都未表露出兴趣,姑姑我早就将他吃干抹净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长乐公主微微吃了一惊:“姑姑居然……居然勾引他?”
上次道观之中发生的事情?她细细回想,应当便是房俊作出爱莲的那一次了,可是从始至终,她一丝半点都没有发现房陵公主有任何勾引房俊的地方……
难道自己当真在这方面很迟钝?
房陵公主轻咬唇瓣,神色有些忿恨,哼了一声道:“本公主向来极少有男人能够看得入眼,主动示好,那子却装疯卖傻毫不回应,简直可恶!不过从他那一篇爱莲当中便可看出,那子对你必然心怀不轨!哼哼,若是有男子能为我作出那么一篇足以流芳千古的名篇,姑姑我甘愿牵马坠蹬,什么公主的身份、女饶矜持统统抛开,便是弄玉吹箫胯下承欢又有何妨?”
长乐公主终于受不了……
“姑姑!”娇嗔一声,长乐公主有些恼火的拍了一下池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房陵公主闭嘴,却上前伸出手抚摸着长乐公主的秀发,眼中闪现出黯然怜惜的神色,柔声道:“嫌姑姑的难听?可却是句句良言字字金玉,遇到动心的男人,那就要伸手牢牢的抓住,哪怕不能长相厮守,亦要了无遗憾才校否则若是……若是有朝一日阴阳两隔,也只剩下扼腕叹息、意弄人了……”
长乐公主抿起唇角。
房陵姑姑居然……当真对那杨豫之动了真情?
这位姑姑一向作风豪放,父皇虽然懒得管她,却也极为不满。原以为她与杨豫之仅只是一晌贪欢而已,却不料竟然情根深种,便是杨豫之死去多时亦不忘怀。
长乐公主懂得房陵公主的意思。
杨豫之与房俊是不同的。
杨豫之虽然是高祖之女长广公主与杨师道的儿子,并且尚巢剌王李元吉女寿春县主,但是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凭借家世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是以房陵公主与之私通,被丈夫窦奉节知晓之后设计擒拿,具五刑而杀之。
窦奉节站在道理之上,又是窦家子弟,甚至得到李二陛下的首肯,故此弘农杨氏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不了了之。
房俊虽然亦是驸马,尚的却是李二陛下的亲闺女高阳公主,清河房氏的家门虽然没有弘农杨氏那般显赫,可是一者乃是李二陛下鼎定江山之肱骨,一者乃是前朝杨素、杨玄感一脉,与李唐皇室素来乃是敌对,如何能够同日而语?兼且房俊深受李二陛下重用信任,便是当真与长乐公主有苟且之事,亦不会有性命之虞……
最重要的是现如今长乐公主乃是和离之人,与谁家男子私会,谁能管得着?
长乐公主颇为无语,难道就因为房俊不会被谁杀掉,所以自己就可以与他发生一点什么?
简直荒谬……
这年头不时兴什么三贞九烈,但是女子矜持还是看得很重。似房陵公主这般豪放不羁的到底还是少数,她这番话得长乐公主俏脸发烧,极其尴尬。
将婆娑自己头发的那只手打掉,长乐公主不悦道:“姑姑自去寻欢作乐,何必来怂恿侄女做出那等不齿之事?若是当真与房俊……那啥,吾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