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鞭策你要去做得更好。此人虽然可恶,却是真正知我,唉,时也运也,不想朕的知己,居然是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儿……”
他李二就是这么一个人。
极度自信,自认老子下第一,以此子逆而篡取江山,看似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实则这其中多少艰险为难,不足为外壤也,但凡由一丝一毫之差错,都绝不会是今日之结局。
连这等邀之幸的事情都能成功,才是真正的命所归!
世上之人,谁能奈我何?!
因为自信而心胸荡阔,瞧瞧他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吧……反贼如程咬金、李绩之辈,奸臣如裴矩,草原蛮王如阿史那思摩,甚至被他干掉的隐太子李建成的心腹魏徵、薛万彻之流……这么多身份背景迥异者,皆能为其所用,从不去猜忌疑心,这是何等胸襟,何等气度?
所以他只怕太子做得不够好,从不怕被太子抢了风头。
你太子再厉害,厉害得过你老子我?!
太子瞠目结舌,不知什么好。
不过细细一想,房俊还真就是算准了父皇了必然不会担心自己危及皇位,所以才采取了这等跟别的臣子反其道而行之的建议……
父皇的心胸,的确非常人可比。
若是换了别的皇帝,必然担心太子风头太盛,收拢太多人心,危及皇帝的地位,且不会否野心作祟干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单只是让人老子不如儿子,你让皇帝的脸面往哪儿搁,威望和在,如何服众?
但是李二陛下并非等闲之君王,他不会担心这个。
他只会担心太子做得不够好,没能力继承他背负一身骂名争来的这锦绣江山、万里疆土……
只不过……房俊居然是父皇的知己?
遥想一番伯牙与钟子期的高山流水,那是何等心意相通,何等风流雅致,再想一想父皇与房俊……太子心中一阵恶寒。
那房俊是个不怕死的,屡次三番的怼父皇,屡次三番的挨打,还屡教不改……若是世间之知己都如这般,那也着实太过玷污“知己”这个美好词汇。
“父皇放心,儿臣必然用心,将此事做到最好,使得下学子尽皆感受父皇之恩德慈爱,尽为父皇所用,假以时日,太极殿里殿试之学子,皆为子门生!”
反正现在皇家钱有的是,一旦倭国那边金矿开采,一船一船的拉回来,都不知道怎么花。以之兴办社学补贴学子,达到收尽下人心的目的,也算是钱没白花。
“用心去做,闲暇的时候多给房俊写信,那厮鬼主意多,或许能够让你另有裨益也不定。”
李二陛下叮嘱道。
太子忙答应下来:“儿臣谨记。”
旋即又问道:“二郎信中曾言,倭国金银矿藏众多,等到开采以后必然每年获取大量金银,所以谏言父皇改革币制,铸造金银铜三种新式货币,并且采取十进制的算法予以兑换,未知父皇考虑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