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了,微臣与房陵公主清清白白……”房俊急于辩解。
九江公主却不屑一笑,撇嘴道:“本宫那位姐姐,何尝与男人有过清清白白的关系?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儿,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样一位身份高贵妖艳多啄美人儿送到嘴边,不吃你还是男人?你问问这位大将军,若是有机会,看他是狼吞虎咽还是相敬如宾?”
薛万彻便挠挠头,尴尬得打个哈哈:“哈哈,这个……那啥……哈哈。”
房俊:“……”
黄泥巴掉进裤裆了是吧?
行吧,你们爱咋想咋想,似哥这般清纯如莲花一般的男子是你们无法理解的存在……
九江公主看着房俊不以为然的神色,幽幽叹了口气,道:“非是本宫爱管闲事,只是既然你与四郎真心相待,本宫又岂能看着你自寻绝路却又视若无睹呢?房陵姐姐之前与杨豫之的丑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帝大为震怒,那杨豫之也是幸运,被窦奉节给砍死了,否则皇帝非得将他五马分尸不可!皇家在民间的声誉的确不怎么好,但是你要记着,有些事情影影绰绰谣言暧昧,皇帝大度,不当回事儿,可若是坐实了丢尽了皇家颜面,无论是谁,皇帝也饶他不得!”
房俊恍然。
这哪里是房陵公主?
分明是警告自己,千万别与长乐公主有染,有一些传言也就罢了,皇帝懒得搭理,可一旦成为事实且被捅出来,皇帝举起屠刀定然六亲不认!
房俊只好道:“多谢殿下挂念,微臣定然时刻自省,绝不行差踏错。”
无论如何,这是人家表示出来的善意,如此委婉的规劝,自当领情。
九江公主粲然一笑,道:“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行啦,大将军出征在即,尚有许多事务需要准备,就不打扰二郎当一个孕育百草造福万民的神农氏啦!”
房俊哂然一笑:“殿下慢走,微臣送殿下。”
这位九江公主固然有一些自以为是、骄纵任性,却也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子,与薛万彻这等夯货倒也般配。
……
刚刚送走薛万彻夫妇,便有家仆来报,是房玄龄命他回长安府中,有要事相商。
问那家仆究竟何事,家仆却摇头不知。
房俊不敢怠慢,赶紧披上狐裘,戴上貂帽,带着几个亲兵部曲,骑着快马便一路疾驰下山。
空阴沉似铅坠,鹅毛一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充斥于地之间,视野之中一片苍茫。好在北风漫卷雪花,气候严寒,否则大雪落地之后融化成冰,上面再落上一层积雪,愈发滑溜,道路便将无法成校
骑在马上,寒风漫卷着雪花迎面扑来,割面如刀。
风雪之中的骊山有若一匹迎风伫立的骏马,未见奔腾气势,却傲然耸峙,倍添雄浑。
袅袅炊烟在山坳之中的民居之上升起,旋即便被北风吹散。
一路进入长安,街道上正有京兆府的衙役指使着奴役清扫街巷,虽然雪势太大,刚刚扫干净的街巷一回头的功夫便又铺满了一层积雪,但还不足以没过马蹄,行路不难。
街上行人罕见。
策马到了家门前,早有家仆跑出来牵过马缰,房俊翻身跃下马背,大步走入院内。
……
书房里燃着火盆,地下亦燃着地龙,房俊刚一进屋,便觉得一股热浪扑脸。
房俊蹙蹙眉头,老年人固然怕冷,等闲一场感冒都能要了大半条命,但久居这等燥热之坏境,使得自身免疫力降低,导致身体机能退化,亦非是好事,正琢磨着待会儿劝劝,便听到两个软糯糯的声音……
“爹爹……”
“爸爸……”
两个粉雕玉琢的人儿,争先恐后的向他跑来。
娃子还,走路都不稳当呢,跑了两下就跌倒了,房俊眉花眼笑,倒也没有上前去扶,看着泫然欲泣委屈得不行的两张脸儿,鼓励道:“快站起来,到爸爸这边来。”
老大房菽咬着嘴唇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老二房佑则抿抿嘴,干脆手脚着地,流着口水咯咯笑着爬过来……
房俊一手一个,将两个儿子抱起来,冲椅子上的房玄龄道:“孩儿见过父亲。”
房玄龄正伸手捋着自己乱糟糟的胡须,见到两个孙子一边一个搂着儿子的脖子,笑得咯咯响,便有些不悦道:“男娃自便应严加管教,不可骄纵溺爱,否则惯子如杀父,长大之后如何知道规矩,如何吃得了苦?”
房俊道:“父亲教训的是。”
却偷偷撇撇嘴,您的倒是一套一套的,看似严厉,可您这一大把爱惜非常的胡子乱成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您自己个儿把孩子宠的没边儿,回头却又来教训我……
行吧,你是爹,你最大,咋咋有理。
坐到椅子上,两个儿子一边一个站在他的腿上蹦跶,房俊怕孩子摔了,便用手环着他们的腰,两个子蹦跶得欢实,咯咯直笑,口水流出来老长,便将老二挪到怀里靠着自己的胸膛,空出一只手来用手帕给老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后两个儿子换了一下,如法施为。
手里忙着,一边问道:“父亲唤我回来,为了何事?”
房玄龄啧啧嘴,看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