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
唐宪宗元和三年,那是一个暴雪漫的冬,是大唐王朝西域戍边史上,上演了最为悲壮的时刻安西都护府最后一支残兵,孤守在龟兹的军堡上,早已在吐蕃的围困下弹尽粮绝。白发苍苍的郭昕将军,这位大唐名将郭子仪的侄子,慨然拔剑高呼,震的喊杀声里,面黄肌瘦的唐兵们手持兵器,与登上城头的吐蕃军进行了最后的浴血肉搏,全数壮烈殉难,无一人投降!
大唐王朝对西部地区的政治军事管辖从此终结
代表着大唐乃至中华荣光的安西都护府自此全部陷落……
……
想到这里,房俊起身,走到李二陛下面前站定,鞠躬施礼,沉声道:“陛下明鉴,西域诸国虽然在英国公兵锋之下上表臣服,但是其心自异,岂可甘心接受吾大唐统领?一旦有所机会,必然复叛!阿拉伯军队骁勇善战,且在宗教武装之下异常狂热,仅仅以安西都护府一隅之力,恐怕难以抵挡。万一安西都护府战败,必然导致大唐在西域的威望降低,那些心怀不忿的西域诸国定会蠢蠢欲动,在加上一直对丝绸之路垂涎三尺的吐蕃……臣恐怕若是坐视阿拉伯军队进入内亚地区,所导致的后果将极其严重。”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历史重演,现在的大唐可不是坐视西域陷落而无能为力的晚唐时期,只要有一支军队进入西域,汇合安西都护府严防阿拉伯军队,必然扼守葱岭,西域固若金汤。
吐蕃若敢北上,那就给他狠狠的打回去!
李二陛下有些诧异的看了房俊一眼,没料到在李绩、岑文本、李孝恭、甚至于太子都表态的情况下,依旧表达了反对的态度。
对于房俊的意见,他素来重视。
看向李绩,问道:“懋功以为如何?”
李绩手捋胡须,沉吟少顷,缓缓道:“房驸马之言,实乃老成谋国,只不过……”
他顿了一顿,续道:“眼下帝国所有军力都严重东倾,陛下龙体已然痊愈,开春之后的东征乃是重中之重,所有的一切行动都必须为东征让路,确保东征万无一失。这等情形之下,实在是难以抽调兵力赶赴西域。”
房俊顿时沉默。
来去,东征乃是李二陛下宏图霸业最关键的一步,绝对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