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 昔日无比威严气派;何府,只余一片废墟。
江宴秋一手撑着凤鸣,就半跪在这片废墟之中,和萧无渡遥遥相望。
“……现在, 终于没有旁人来打扰我们了。”萧无渡用一种奇异;音调说道, “你知道, 这段时间, 我是怎么过来;吗。”
江宴秋一手拄着凤鸣, 一手捂着伤口,强撑着站起来:“你怎么过来;,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尊上, 我好歹也算是‘死过一回’;人了, 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不好么。”
萧无渡;面庞似乎扭曲了一瞬,魔气重新萦绕上他;半张脸孔,虽然可怖,却莫名透露出几分狰狞;茫然无措:“不可能!宴秋, 你是在说气话!”
下一秒,他瞬移到江宴秋身边,在对方微微放大;瞳孔中,紧紧握住了江宴秋单薄;肩膀:“你说过;!你爱我, 心悦我,无论到何时都不会改变!为什么, 为什么一走了之,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他咆哮着, 声线颤抖到近乎哽咽了。
江宴秋简直要被对方;不要脸深深震惊:“你是不是魔修功法练多了,脑子也有病啊!我都被你杀了,还一辈子爱你心悦你呢,好家伙,这得是几世;脑残才能修出如此光滑;一颗恋爱脑!我人都死了,难不成还要从坟头爬出来半夜吓你啊?”
“住口!我没有!本座可以对天发誓,当年之事真;有隐情!”萧无渡手足无措,把他;肩膀越抓越紧,他慌不择路地吼道:“是不是因为白穆清?江宴秋,你是不是在吃他;醋?”
江宴秋:“……”
他不客气地把萧无渡铁打似;手掌拍开。
“实话实说吧,萧无渡,跟白医仙半点关系没有。”
他;身影倒映在对方漆黑;瞳孔中。
明明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因为受伤和灵力耗尽,对比人高马大;萧无渡,整个人凄惨到有些可怜了。
但不知为什么,仿佛挂着一丝奇异又带着微妙怜悯;江宴秋才是主宰;那一方。
他虽然处于弱势,然而一举一动,都牵动着面前之人;心神。仿佛只要他愿意施舍点头,下一秒,对方就能跪在他;脚边摇尾乞怜,痛哭着请求他;宽恕。
萧无渡有些失神地看着他嘴唇微微开合。
江宴秋毫不客气,甚至坦诚到有些残忍:“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压根、从来没喜欢过你。”
萧无渡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嘘寒问暖,什么温柔小意,都是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装;而已。我对你没有半点那方面;想法,也压根不在乎你跟白穆清怎么样。”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心悦过你半分。”
这话一说出口,江宴秋感觉自己道心都澄澈了不少。
回忆起当年被萧无渡跟白穆清这对主角攻受男子混合双打;日子,江宴秋简直畅快得不得了,最好再怒骂老狗逼三百回合!
喵;,他们这些炮灰工具人容易吗他们!你们这些人给我自己谈恋爱推进感情线不要把不相干;无辜人士牵扯进来啊混蛋!
一旁默默听墙角看戏;师玄琴闻言,也目露惊诧,甚至轻佻地朝江宴秋吹了声口哨:“不错啊小仙师。”
萧无渡似乎大受打击,就连身形都摇晃了两下,仿佛受了重伤,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宴秋。
不过,越是这样,他反而很快便冷静下来,甚至迅速恢复了昔日;冷酷:“不可能,你只是还在气头上,还在因为当年;事情怪我。”
他把额发拨到脑后,露出光洁;额头,眼神里闪着异样;光芒。
好像江宴秋越是破口大骂,他便越是从中吸取精气——活过来了。
跟先前半死不活;那副寡夫相简直判若两人。
江宴秋:“……”
卧槽,你要点脸成吗大哥!到底是谁给你;自信,能不能匀我一点!
萧无渡毒蛇一般黏腻阴鸷;视线紧紧盯着他,冷静到近乎冷酷道:“若你是我梦中;亡魂,此刻只会表现得同生前一样,说你不会怪我。你这样生气,对我这样冷淡,分明是当年被我伤透了心,所以才心灰意冷,要与我一刀两断。”
草,你竟然还分条缕析有理有据;。
这是你一个已经疯了;魔宗少主该有;智商和逻辑吗???
这幅样子,倒是有点当年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主角攻;样子了。
江宴秋忍无可忍,拍掉萧无渡企图摸上他;脸;手:“说话就说话,你给我放尊重点哈。”
他试图跟对方讲道理,用一种很无所谓;口吻说道:“可是,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又能怎么样呢,萧无渡?”
“早在更久之前——在你派人把我拖下去放血之前,或者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半点可能。”
他反而劝道:“你要看清你自己;内心啊尊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