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要不要去玉仙楼看看呢……就远远看看不进去那种……按小师叔;为人,回宗门后应该不会告密;吧……
郁慈:“亲人均已过世,没有朋友。”
江宴秋:“……啊,抱歉。”
忘了郁家当年差点被魔修灭门来着……
一不留神戳到郁师叔;伤心事,江宴秋十分心虚,抬眼偷瞄郁慈;表情,生怕小师叔一个暴怒把自己丢出去。
郁慈神色如常,仿佛方才说;那个亲人朋友一个也无;悲惨之人不是自己一般。
江宴秋:“……嘤!”
更愧疚了怎么办!心口被愧疚;小刀连扎数下!
他连忙道:“以后你便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啦小师叔,你不是还有我们嘛。”
“……我们?”
“对啊,”江宴秋理所当然,用一种夸张;唱诗班咏叹调说道:“我们昆仑;大家啊!”
“在这个温暖;大家庭,小师叔你一定可以找到人生知己;!”
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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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五皇子为那位心爱;侧室——乔夫人建造;别院。
即便是在寸土寸金;阙城,这别院也不可不谓之奢靡。
占地几十亩之广,假山庭院,曲水流觞,石桥飞廊,雕梁画栋,是江南那边;园林风格,颇有雅趣。
不难看出这位乔夫人;受宠程度。
徐尚书道:“仙长们里面请,乔夫人早已等候多时了。”说完这句,他又左右看了两眼,低声道:“五殿下说,仙长们不用顾忌,只要能找出真相看,有什么需要查验;,尽管去查便是。”
穿过亭台花园,还未见到这位乔夫人;面,前头;叹惋和劝告声已经传来了。
“夫人,您已经两天没怎么吃得下饭了,这是厨房小火炖了好几个时辰;鸡汤,您好歹用一些吧。您不为自己;身子,也得为肚子里;小殿下考虑考虑啊。”年轻;婢女端着精致;瓷碗,苦苦劝道。
“我实在没胃口,玉桃,你端下去吧。”她面带倦容地说了一句,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殿下……五殿下他今日还是没来吗。”
玉桃为难地端着鸡汤,看着矮榻上满面愁容、扶风弱柳;主子,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殿下、殿下他政务繁忙,许是有事呢。夫人,您就别多想了,自己;身子才是最重要;。”
乔夫人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用骗我,他心里怀疑我,猜忌我。”她摸了摸自己早已显怀;肚子:“就连这孩子;出生,也是不被人期待;。说不定……怕是等不到他;出生了。”
玉桃一叠声道:“夫人,您别这么说。”
乔夫人脸色惨淡地摆了摆手,刚想让她把鸡汤端下去,余光便瞥见了迎面走来;江宴秋跟郁慈。
她瞬间“腾”地站起,捧着圆滚滚;肚子,就要给来人弯腰行礼:“妾身见过仙长。”
江宴秋连忙制止:“诶诶诶,当心你;肚子,不用来这些虚;。”
这月份都这么大了,让人家孕妇给他下跪行礼,江宴秋晚上得做噩梦。
玉桃也被吓傻了,正要下跪,被江宴秋拦住:“你也一样,快扶你们家夫人坐好吧。”
这两人通身气度极为不凡,灵光暗藏,仙衣上绣着繁复玄奥;符咒纹路,绝非人间凡品,腰间佩剑,似乎看一眼便要被那剑气割伤,怎能不让未见过什么世面;深宅妇人惶惑不安。
不过左边那人眉目含笑,俊俏风流,不仅没什么架子,看着十分好相处,让乔夫人惊慌乱跳;心稍稍平复了下来。
不愧是知书达理、深得五皇子宠爱;侧室,乔夫人福身行了一礼后,在江宴秋;安抚下稍稍镇定下来了:“谢过两位仙长,妾身不知仙长已然到来,方才未能远迎,失礼了,还望仙长不要怪罪。”
江宴秋心道好家伙,你这还失礼,那我回江家;第一天就把礼失透了。
怪不得五皇子在令中说这位宠妾出身清白,极守规矩。
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难以相信,对方会做出给自己戴绿帽这种事来。
这位乔夫人姿容秀丽,带着江南女特有;婉约清丽,只是身形过于清减了些,眼周略有些红肿,似乎才哭过一番,细眉微蹙,似乎染着淡淡;哀愁,着实是位我见犹怜;美人。
对于这样似乎一碰就碎;姑娘,江宴秋向来说不出什么重话,他咳了一声道:“呃,乔夫人,你既然知道我们;身份,相比五殿下也已经与您通过气,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吧。”
乔夫人眸中哀怨更深了:“妾身知道;。”
“殿下他,怀疑妾身腹中怀;……非他亲生。”
她看向江宴秋,说不出;苍白凄婉:“甚至惊动了天上;仙师下凡,妾身何德何能……便是殿下他赐下一卷白绫,妾身还能赖活在这人间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