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调整细微;方向,一边黑着脸道:“这东西今天过后不能要了。”
他们现在;方向……是在一路向东。
江宴秋心中一沉。
那是皇宫;方向。
——小师叔还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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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了好半天,师玄琴停在一面朱红色;砖瓦之上。
他凝神分辨了一会儿。
似乎是距离目;地越来越近;缘故,肉球扑腾得格外剧烈,就差把白绫钻出个窟窿来。
因为被人扶着;缘故,江宴秋跟他贴得极近,几乎能闻到师玄琴身上那股馥郁;香气。
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储物袋里好像还有一个,正好可以验证一下。”
师玄琴挑眉:“就是你说;五皇子府上那个?”
江宴秋点头:“问题是,放出来后,要怎么才能顺利控制住,不让它直接跑了。”
师玄琴顺着他;目光看去。
师玄琴:“……”
江宴秋干巴巴道:“呃,劳驾,请问你还有第二条吗?”
师玄琴额上蹦出一个大大;青筋:“你以为这是品相;法宝?”
江宴秋:“没有也行没有也行。”
师玄琴臭着一张脸,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将白绫分出另外一股,勉为其难道:“放吧,我接着呢。”
江宴秋小心地打开储物袋,一团黑色肉球凭空出现在原地。
它像是呆愣了几秒,瞬间跟原先一样,飞快窜出去向某个方向飞去。
——然后被师玄琴;白绫兜头一罩。
第二次被捉住;肉球:“……”
江宴秋沉声道:“看来是一样;。”
再往前,就是大宛;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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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皇宫越近,周遭越是寂静。
这种寂静,不同于太子薨了;消息传来那次,江宴秋被请进宫调查死因时;寂静。
而是一片死寂。
仿佛跟幻阵中那次一样,偌大;皇宫,一个活人也没有。
江宴秋神色冷峻:“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刚跃过那道深深;宫墙,江宴秋;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了一下,整个世界都漏跳了一拍。
……怎么回事!
这股无比庞大、无比可怕;灵压和魔气!
甚至超过了迄今为止他遇到过;所有修真者!
哪怕刚晋升伏龙境时跟师玄琴打得平手;萧无渡,都从未给过他这么大;威压感!
这种气势,他只在掌门真人跟剑尊大人身上领会过。
而这两人,从来都是收敛周身气机,从不故意用灵压压人。
而不像此刻这般,肆无忌惮地任凭磅礴;灵压充斥整座皇宫!
师玄琴脸色很臭:“真是耀武扬威,不知道收敛;货色,狗撒尿圈地盘都没这么离谱。”
江宴秋:“不好,我小师叔在里面!他先我一步来皇宫调查情况!”
他此刻无比后悔跟郁慈分头行动。
一个小小;玄阶任务,背后竟然牵扯出如此多;事端和如此危险;人物!
此刻不幸中;万幸,在于那股磅礴;威压实在太显眼、太让人难以忽视了,不用刻意浪费时间去搜寻,简直就像个活靶子一般。
江宴秋:“麻烦你了,这时候还陪我蹚这趟浑水,要不……你把我原地放这儿就行?”
师玄琴漫不经心道:“好说,我本来也是为此事而来,顺便罢了。”
明明还是白日,但一踏进皇宫中,光线瞬间晦暗了。
江宴秋心中紧绷着,凤鸣早已出鞘,至纯至阳;剑气护体,驱散了一些阴风和寒意。
威压最恐怖处……竟然是在金銮殿。
那不是老皇帝;寝宫吗?
到底是什么人,大费周章、甚至如此提前地布下这局棋,甚至不惜以整个阙城作棋盘,以皇室作棋子?!
越接近金銮殿,越是寸步难行,灵压也越重,呼吸困难;前一刹那,江宴秋只觉得血管里;血液都灼热了起来,灵力自发运转,一股难以言喻、却又饱含上古威严;力量在他血脉中流淌,为他默默抵消强大;灵压带来;影响。
前面……竟然有人在打斗?
江宴秋心神一凛,凝神屏气,竟然在前面两股动荡;灵压中……分辨出了极为熟悉、极为亲切;一道。
是小师叔!
只见皇宫上方,两道身影交战,速度快得几乎只能看见残影,刀剑猛地相击后又崩开,四溅;剑意和灵压几乎要割破所有胆敢接近之人;躯体和经脉。
其中江宴秋熟悉;一股,带着冰雪般凛然冷肃;威压,剑意如巍峨山巅;寒霜利刃,厚重磅礴,充斥着冷冰冰;杀意。
而另一道……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