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的嘴撕烂。
墨画冷哼一声,“你们楼里,是不是有个叫青兰的?”
鸨母微微错愕,笑道:
“是有这么个姑娘。”
“那就对了。”墨画扬起眉毛,“她偷了我的玉镯,这玉镯,可是苏长老送给我的!”
“苏长老……”
鸨母一愣。
她想起来了,几日前,南岳宗的苏长老的确来过,当时这小公子似乎就陪在苏长老身边。
而那苏长老,也的确点了青兰。
鸨母眉头一皱,心里便信了七八分。
这些小丫头穷惯了,上不得台面,见了好东西,手脚不干净,偷偷拿了,也是有可能的。
鸨母心里骂道:“这个贱蹄子,真给我惹事!”
只是……
鸨母有些为难,“青兰正在服侍客人,不太方便。晚点我审一下她,她如果真拿了小公子的东西,我必让她交还……”
“这个小贱人,不知道分寸,我一定狠狠打骂,给她立个规矩……”
鸨母咬牙切齿,脸色有些丑陋。
墨画听着目光微冷,语气却愈发不依不饶:
“不行,我怎知你不会包庇她?你现在把她喊过来,当面对质下。”
鸨母神情犹豫。
墨画冷笑,“那个玉镯,可贵重得很,若是丢了,你可担当不起!”
说完,墨画又道:
“我请司徒典司来,就是做个见证,如果你百花楼包庇那个叫青兰的,私吞了我的玉镯,那我就只能上报道廷司,要个说法了。”
“这……”
鸨母有些坐蜡。
苏长老她不愿得罪,这小公子与苏长老有关系,她也不愿开罪。
而道廷司,她更不想招惹。
虽然百花楼能开这么久,早就买通了南岳城的道廷司。
但那些道廷司的上层,都是一群喂不饱的饿狼。
一旦惊动了他们,少不了要打点一番,赔了灵石不说,她手下的姑娘,还要平白受累,一分灵石赚不到。
鸨母咬了咬牙,“好,公子稍等,我这便将青兰那贱蹄子喊来,问个究竟!”
鸨母扭着腰,气势汹汹地走了。
一盏茶后,战战兢兢的青兰就被她带过来了。
墨画看了眼青兰,发现她重新梳洗过,头发微湿,脸色苍白,手指还在颤抖,而脖子处,还有细细的鞭痕。
墨画便冷笑一声,指着青兰道:
“你过来,我问你件事。”
青兰痛苦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希望,缓缓走到墨画身前。
墨画眼神微凝,沉着声,缓缓道:
“我问你,那个‘玉镯’,在不在?”
青兰抿紧苍白的嘴唇,郑重点头道:
“在!”
墨画微微松了口气,看了司徒芳一眼。
司徒芳心领神会,顺手从桌上拿起一个酒壶,摔在地上,怒道:
“真是岂有此理!”
酒壶落地,摔得粉碎,瓷碎之声传到楼上。
鸨母皱了皱眉,隐隐觉得他们的对话,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正疑惑间,后院楼上,突然爆发一股强横的灵力波动。
鸨母脸色陡变。
一群宾客也都哗然起身,大惊失色。
“筑基修士?!”
有筑基修士,在百花楼动手!
大厅之中瞬间陷入一阵嘈杂与混乱。
混乱之中,墨画轻轻将瑟瑟发抖的青兰拉到自己身后,白子胜和白子曦也一左一右,将青兰护住。
司徒芳目露寒光,拔刀道:
“竟有人在百花楼寻衅滋事?你们随我去镇压!”
宾客之间,隐藏的道廷司执司纷纷站了出来,亮出明晃晃的刀刃,纵身向楼上跃去。
见到这一幕的鸨母张大了嘴,心里一凉。
完了,被算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