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拱卫祭坛。
只是现在,自己被困在迷宫中了,但“祭坛”却不见了踪影。
墨画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个祭坛,没这么容易让自己坐上去。
墨画又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虽在阵法启动时,受了一些惊扰,但都安然无恙,默默松了口气。
当然,墨画几人没事,肖典司几人,同样也好好的。
只不过,谢流已经没了。
夏典司目光冰冷地看着肖典司,想到适才那诡异的水狱术,神情凝重,语气漠然道:
“我竟不知,肖典司竟还藏着如此厉害的道法。”
肖典司同样笑了笑,“雕虫小技,献丑了。”
顾长怀冷笑,“你这道法,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无论是水狱门,还是癸水门,都不可能将这道法交给你吧?”
肖典司道:“道法传承,乃是机密,这就不便告知顾典司了。不如我们考虑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顾长怀冷声道:“你待如何?”
肖典司道:“如今,鱼骨令牌在你们手里,水狱禁匣在我手里,我们彼此的目的都达到了,自然可以暂时罢手。唯一的问题,就是眼前这座白骨大殿了……”
“那巫先生行迹诡异,这白骨大殿,也不知藏着多少危险,这种时候我们再内斗,实属不智。反而可能两败俱伤,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顾长怀眉毛一挑,“你还想联手?”
肖典司恬不知耻,“正是。”
“除此以外,别无他路。”肖典司接着道。
顾长怀看了眼夏典司,夏典司皱眉,而后点头道:“可以。”
她并不信任肖典司。
但现今的情况,又不得不暂时答应,和肖典司联手。
肖典司神情微喜,拱手道:“夏典司深明大义。”
“走吧,时间紧急,先看看有没有机会出去……”夏典司道。
“好。”肖典司颔首。
而后众人,又开始汇在一起,继续找着出路。
只是双方之间,隔了一段距离,都彼此提防着。
如此走了一段路程,倒都相安无事。
墨画也稍稍放下心来,跟在顾长怀和夏典司身后,观察着四周的骨柱,推衍着阵法的痕迹,一时有些分心。
片刻后,正琢磨着阵法的墨画,突然又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恶意,冲自己而来。
他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还来?
这个狗东西,还想对自己下手?!
也太臭不要脸了吧……
墨画一时有些无语,稍稍转头,果然见那肖典司找了个机会,施展了水影步,已经逼近了自己三丈之内。
墨画叹了口气,只能继续躲。
而在肖典司动手的瞬间,顾长怀和夏典司也察觉到了,两人神情同时一冷,护住墨画,联手向肖典司杀去。
可几乎是同时,站在一旁的水阎罗,两眼一红,煞气一涌,悄悄施展了血瞳术。
不好!
顾长怀和夏典司毕竟身经百战,对这瞳术下意识地已经有了反应。
两人连忙侧目,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水阎罗的瞳术。
可他们一转眼,看到的,仍旧是一双血腥的眼眸。
是肖典司!
肖典司双目血红,眼眸之间,血海翻腾,煞气汹涌,冤魂嘶吼。
水阎罗是虚,肖典司是实。
顾长怀和夏典司躲过了十一,没躲过十五,到底还是中了招。
而在水阎罗的配合下,肖典司力求速战速决,几乎毫不犹豫,一上来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全力施展了血瞳术。
他的血瞳术,远胜水阎罗。
顾长怀二人只觉煞气入脑,识海剧痛,纷纷脸色苍白,神情痛苦,呆立当场。
“顾叔叔!”
墨画一惊,刚想逃跑,可一抬头就看到了肖典司的血眸。
墨画愣了下,可眼神依旧清明。
肖典司看到墨画的反应,也愣了一下。
而后一瞬间,墨画当即反应了过来,“啊”地惨叫一声,往地上一倒,捂着双眼,“痛”得满地打滚。
“啊,我的眼睛……”
墨画悄悄把自己的眼睛给揉红了。